&esp;&esp;风飘凌哪里能忍,大怒道:“殷魔头!放下他!”
&esp;&esp;殷无极置若罔闻,用指尖挑起了谢景行的下颌,好似品玩上好的玉器。
&esp;&esp;那轻佻猖狂的模样太恶劣。
&esp;&esp;“魔头尔敢!”
&esp;&esp;风飘凌的靛蓝广袖在风中摇曳,向天穹一抛诗卷,厉声喝道,“九歌,东皇太一!”
&esp;&esp;鼓瑟阵阵,剑鸣佩响,仙乐缭绕,如临琼楼玉宇。
&esp;&esp;他竟是以神乐之歌,召上古仙神前来除魔。
&esp;&esp;“九歌?”殷无极抬眼,神色恹恹,“哦?三相来了?”
&esp;&esp;白相卿手中抱七弦琴,手指勾上了弦,刻意点出他的身份,语气柔中带刚:
&esp;&esp;“帝尊已是五洲十三岛第一人,身份尊贵,自当持重,何必刻意为难师尊的洞府传人?”
&esp;&esp;谢景行呛咳两声,无法高声说话,顺势从柱子上滑落下来,脖颈处的青紫勒痕赫然醒目。
&esp;&esp;万魔之魔的魔种在他心口跳动着,要他与殷无极的胸腔共振,宛如另一枚心脏。
&esp;&esp;若非殷无极刻意护住他的五脏六腑,他就会当场入魔。
&esp;&esp;对大魔来说,魔种是唯一的标记,既能拿捏猎物,又能防止他人染指。若是旁人觊觎,就会招来大魔不死不休的追杀。
&esp;&esp;以谢景行现在的修为,承载帝尊魔种还是早了些。
&esp;&esp;不像是曾经的圣人境,魔种影响不到他,只是一个意义含蓄的馈赠罢了。
&esp;&esp;白相卿脸色霍然一变,“魔种,你竟然要逼他入魔?”
&esp;&esp;沈游之神色阴沉:“这么一副灵秀根骨,又那么像‘那个人’,你要他入魔,是在报复仙逝的师尊,还是欺我儒宗败落,无人阻你?”
&esp;&esp;殷无极清楚,儒门三相支撑儒道多年,彷徨无奈中,也需要与故人有关的寄托,哪怕只是一名传承弟子。
&esp;&esp;殷无极直起身,哪怕疯癫,他的姿态依然雍容矜贵,胜似神君威严。
&esp;&esp;他的右腕不自然垂落,方才他把骨节都捏碎了,现在还使不上力气。
&esp;&esp;“三位师弟要与本座动手,就一起上罢,不欺负你们。”
&esp;&esp;殷无极略略偏头,笑意盈然,“仅凭风师弟一人,可拦不住我。”
&esp;&esp;“殷魔头,谁是你师弟!”
&esp;&esp;风飘凌大怒,“帝尊右手已废,却如此狂妄,是要以单臂接我九歌吗?”
&esp;&esp;“是又如何?”殷无极负手而立,睥睨他时,甚至还揶揄一句。
&esp;&esp;“既然是师尊‘灵前’,就让我检查一下师弟的进益,顺便指教两句,也没白当你们一回大师兄。”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