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予手持一把铁销剑,背对着陈音,紧盯窗外,说时迟那时快,又是几支弩箭齐发,直直朝着陈音的方向而去,她惊呼一声,尚未做出反应,谢鹤予手中剑锋挥出,将那些箭齐根斩断。
直到她穿好衣服,谢鹤予奋力大喊,“有刺客!”
外面瞬间骚动起来,不一会儿卫琅的声音从窗外传出:“属下来迟,刺客现已伏诛,爷和山神奶奶没事吧?”
谢鹤予打开门,跟陈音一同出现在众人面前,“没事,去准备些饭菜,把公孙恪叫来。”
“是。”
谢鹤予扶住陈音肩膀,轻轻为她擦干湿润的发梢,“恕我唐突,今日你突然出现,我那表弟现在还百思不得其解,我得跟他们好好介绍你。”
“我也期待多几个新朋友。”
两人手牵手走出院子,不多时,饭菜也已经准备就绪,陈音懵懂地看向对面,公孙恪她勉强认识,可公孙恪身边那个穿着紫色衣裙的姑娘就不知道是谁了。
公孙恪抱歉地笑,“唐突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慕玉兰,我儿时的玩伴,也是乾城城主的女儿。”
慕玉兰点头,“你好,我叫慕玉兰,刚才见阿恪鬼鬼祟祟的,所以一路跟着,是我不请自来,不关阿恪的事。”
闻言,陈音打量起来。
面前的姑娘双眼炯炯有神,不卑不亢,眉又细又长,带着几分疏离之意,冷白的肤色上青紫的血管清晰可见,更显清冷之态。
“好美。”陈音脱口而出。
“谢谢,”慕玉兰弯起嘴角,“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绿波,姑娘才是一等一的美人,只是美而不自知罢了。”
美吗?
陈音低头,酒杯里安安静静映出她的容颜,不算白的皮肤,不算瘦的腰身,唯一还能看的五官上也画着过于素净的妆容,比上不及,比下有余。
“梅兰竹菊各擅其美,观者自有所好,本就不该放在一起比较,万千事物只要存在,必有其过人美丽”谢鹤予端走她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是我的酒。”陈音皱眉,对他的行为表示不满。
他笑而不语,一挥手,立马有士兵上前,手里端着个素净的白色瓷瓶,他弯腰上前,瓷瓶里的褐色液体盛满陈音和慕玉兰的酒杯。
“女子体质阴柔,喝酒怕是容易伤了身子,我特意备了这青梅酒,口感清甜,最适合浅酌,不妨尝尝。”
不就是一杯酒,还能喝出花来?
陈音专注地盯着杯中的青梅酒,轻轻晃了晃,凑近鼻尖嗅了嗅,酸甜的香气瞬间萦绕在鼻尖,她浅抿一口,醇厚的味道在舌尖散开,眼睛突然亮起。
她的反应都被谢鹤予看在眼里,语气温柔地开口:“原不是什么名贵的佳酿,陈姑娘喜欢就好。”
”他眼中藏着旁人看不懂的情愫,陈音只顾着喝酒,毫无察觉。
公孙恪坐在对面,目光却停在不远处。
他悄咪咪地盯着陈音,上上下下打量,眼神里的惊艳毫不掩饰。
他心里那叫一个不平静,像被猫抓似的:这凭空出现的姑娘明艳非凡,反观表兄谢鹤予,虽也出众,可单论家世,一个皇子,一个仙女,实在是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