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瑜……虚伪,嫌贫爱富的伪君子。
口口声声说喜欢,却亲吻着别人,躺在别人怀里。
而那个人,那个江左晗的人,每当夜里,只要想到,就忍不住颤栗,让他一遍又一遍记起受辱、被威胁的画面。
这时,裴安声扯了扯他的胳膊:“老公,我不舒服……”
明显,他也看到叶之瑜了,眼里的警惕昭然若揭。
他认识叶之瑜,也知道叶之瑜跟龚学长有过一段短暂的关系。
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不计较,但不是傻子。
随着时间推移,裴安声越能感觉到,龚学长对叶之瑜的耿耿于怀。
譬如现在,他就有种患得患失的危机感。
“我知道,宝宝。”龚泽霖收敛起狰狞的神色,强迫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裴安声身上,在他唇上印了个吻:“走了。”
江左晗不咸不淡地说:“你前男友已经走了。”
刚才正面交锋,叶之瑜不知所措的间隙,江左晗顺势重新揽住了柔软的腰肢,狠狠地收紧,仿佛要嵌进身体里似的,挑衅地看向龚泽霖。
龚泽霖气走后,江左晗依然阴气森森,语调酸得很。
其实叶之瑜只是尴尬,酸楚是一点,但没有特别心痛。
单纯不想让龚泽霖自说自话地坐实他放荡,脚踏两条船。
龚泽霖投来的目光,总带着指责与怒气,还掺杂着幽怨与恨意。
他不知道,该如何让龚泽霖消气。
腰被按得生疼。
叶之瑜锤了他一下:“别抱我……”
“凭什么?”见到龚泽霖前,还逆来顺受地,现在就不乐意了?
江左晗不爽得要命。
偏偏怀里的人也没跟他确定关系,还老是躲着他,身体又差劲,像被扼住要命的白天鹅,重了怕拧断脖子,轻了又怕他逃走。
“我不行,难道他可以?”叶之瑜不让,江左晗抱更紧了,骨节分明的手指张开裹在腰部,烫人的热量肆意炙烤着。
叶之瑜的骨头快散架了。
乌黑的瞳仁储起了泪,眼眶微微泛红,他果然,讨厌江左晗。
江左晗脾气发到一半,看见成串的泪珠无声滚落下来,顿时熄了火。
……该死的。
怎么把他惹哭了?
回去的路上,江左晗递上纸巾:“擦一擦。”
“我没哭。”叶之瑜坐在副驾驶上,冷风早把眼角的痕迹吹干了,他想过了,回寝室会麻烦舍友,不如直接回家,他在a市,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家,只不过妈妈开刀后,他一个礼拜回去打扫一次,现在,积攒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要回家。”
江左晗说:“好。”
叶之瑜的家在市区的某个老小区里。
95年左右建造的房子了,统一六层楼高,小区里都是本地居民,老人居多,门口的保安也上了岁数了,头一次看到亮眼的红色法拉利要进来,惊愕道:“你……你几号几零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