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亲眼看着星轨坍塌了,应该算毁了吧。
&esp;&esp;只是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不是空境那糟老头子画错了什么?
&esp;&esp;还是说他不仅唾液有毒,就连血也有毒?
&esp;&esp;一想到空境,温昀的手腕就隐隐作痛,那老家伙居然想把他的血放干。
&esp;&esp;也不知道那可恶的老头子有没有死在那场大火里。
&esp;&esp;所有的问题都找不到答案,他和洛瑾辞之间的事也没有解决,明天依旧要面对。
&esp;&esp;唉,今夜注定是个无眠夜。
&esp;&esp;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作者:你居然不直接抱媳妇,找什么轮椅???
&esp;&esp;清夏(五)
&esp;&esp;明明是夏日,阴暗潮湿的过道,偶尔吹过一阵风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微弱的烛光仿佛在下一秒就会歇气。
&esp;&esp;一双锦靴踏过泥泞,走到暗牢最深处。
&esp;&esp;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双手被高高吊起,赤o的脚下踩着块足够一人站立的冰块,周围寒气四起,为了让吊着的自己不这么难受,男人只能拼命踮起脚尖去触碰那块冰,试图能分担一点力,直至整只脚又僵又痛,呈现紫青色。
&esp;&esp;被吊起的人始终低垂着脑袋,长长的头发遮住了整张脸,只是在听到响动后男人才艰难地掀起眼皮,一身墨青色锦袍映入眼帘。
&esp;&esp;他踮着脚艰难地动了动身体,只是这一动没站稳差点让他悬空,他赶紧支起脚尖寻找一个足够让他支撑的一个点,也正是因为这一动,两只脚腕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一条鲜红的血线慢慢缠了上来,奈何温度又太低,血流的速度比平日慢了不少。
&esp;&esp;这个漫长的过程生不如死。
&esp;&esp;男人一双眼睛如今已混沌不堪,他的视线紧紧跟随着来人,干枯的头发下半张被烧伤的脸显得格外狰狞,烧伤面积已经严重到露出了半边森森白牙。
&esp;&esp;任谁也看不出这是风光多时的大祭司空境。
&esp;&esp;洛瑾辞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半死不活的人,他站的位置不远不近。
&esp;&esp;空旷森冷的牢狱里,他开口淡淡道:“还是不想说吗?”
&esp;&esp;空境漆黑的瞳孔一直跟随着站在他前方的洛瑾辞,他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esp;&esp;声音干涩得如同生了锈的齿轮,喑哑得难听。
&esp;&esp;嘴里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esp;&esp;“您那只猫儿……可真是个宝贝。”
&esp;&esp;“放干它的血就能逆天改命,殿下真的不想试试吗?”
&esp;&esp;“殿下的天煞之命也可以被改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