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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当眼泪无济于事时（第2页）

这一刻，元闻苦多想时间就此停驻。

“你没删干净。”元闻苦轻声说，伸手将她耳边一缕散落的丝别到耳后。

元闻苦笑了，那笑容让陆掸子胸口紧。

“不行！我不信什么钥匙！我不要你离开我！”陆掸子一瞬间惶恐起来。

他们太过默契，陆掸子几乎是一瞬间就理解了元闻苦想做什么。

元闻苦在吸收了被夕无憾锻铸成黑刀的龙骨以后，成功恢复洞悉，又接连突破大乘，如今半步飞升。

元闻苦是想要借助飞升的雷劫，彻底撕裂天道秩序里被陆掸子扯下的缺口。

元闻苦双手环住陆掸子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陆掸子身上有着万山林山间草木的清香，是生机的味道，还有一丝独属于她的温暖气息。

元闻苦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想要将这气息刻进记忆最深处。

“我不要……”陆掸子死死抓着元闻苦的衣衫恳求着。

元闻苦没有回答，只是收紧双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他能感觉到陆掸子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稳定而有力。

这份鲜活的生命力，是他在这世上最珍视的宝物。

元闻苦抬手抚上陆掸子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颧骨的弧度。

陆掸子太了解元闻苦了，知道当他心意已决时，任何强留也无济于事。

屋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陆掸子的手紧紧攥住元闻苦的手指，指节因用力而白。

元闻苦能看到陆掸子眼中的恳求逐渐转为愤怒，再变为某种近乎绝望的倔强。

“不。”她最终只说出这一个字，声音低沉而坚决。

“拂尘。”元闻苦轻叹一声。

“你知道我留得住你。”陆掸子面色都有些扭曲，眼睛里全是执念。

元闻苦想要将手抽离陆掸子的手，却被她一把抓住。

“如果不去会怎样？”陆掸子逼问道，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天会塌下来吗？地会裂开吗？”

“你明明知道的。”元闻苦轻声说。“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那么多生灵被倾轧。”

陆掸子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元闻苦心如刀绞。“明明有其他办法的，明明我已经在努力寻找了，你为什么非得自己牺牲？你把我和孩子置于何地？！”

“这是我的宿命。”元闻苦一双含情目中盛满悲伤，就那样哀哀戚戚看着崩溃的陆掸子。

“去他爹的宿命！”陆掸子几乎是吼出这句话，泪水在她眼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事已至此，陆掸子知道自己的眼泪已经无济于事。

她曾经用自己的眼泪让元闻苦一次次妥协纵容，可她没办法让元闻苦这次再回心转意。

“我帮你抢回你的身体，不是为了让你置生死于不顾的！”

元闻苦看着陆掸子，心如刀割。

元闻苦也想和陆掸子有无限的未来，有温暖的来日。

但他不能撒谎，不能给她虚假的希望。“我爱你，但我也有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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