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墨墨张了张嘴。她想到自己甚至比烛砚倾早一年结丹化蛇,只是自从救过他之后,自己的修为就一直停滞不前。
陆掸子目光灼灼盯着烛墨墨。“为什么他的名字是砚倾,你只是墨墨?你的名字甚至只是对你外形描述的叠词,和门口大黄狗有什么区别?”
烛墨墨一愣,她第一次意识到从名字开始自己都是不被重视的。
陆掸子摸了摸烛墨墨的头。“雄性名字都是天地道法凝聚,雌性却是风花雪月柔弱轻盈。烛墨墨,先给自己起个字吧。”
烛墨墨咬了咬唇,内心震荡不已。“我……我不知道,抱歉……”
陆掸子温柔一笑,抱了抱有些迷茫的烛墨墨。“不急于一时。”
陆掸子陪着烛墨墨直到她睡下,起身去屋外晒月光。
“陆姑娘。”
低沉的嗓音顺着清风吹进陆掸子的耳朵。
陆掸子慢悠悠回头,烛砚倾从阴影里走出来,肩头还沾着夜露,手里捧着个粗陶小坛。
“白日的事……”烛砚倾有些小心翼翼,嫣红的眼尾在月光下格外勾人。
“我不在意。”陆掸子拍拍衣摆,从小凳子上起身,拿着小凳子后退半步。
篱笆的阴影在两人之间划出摇晃的光弧。
“你也没必要为她道歉,我和她的关系没你想得那么糟糕。”陆掸子眉眼平静。
坛盖突然被掀开,浓郁酒香混着茉莉气息扑面而来。坛底沉着厚厚一层雪白花朵,在月光下像未化的新雪。
“那我能邀请你月下共酌吗?”烛砚倾上挑的眼尾带上笑意,指尖沾了点酒液。
“杏花浸烧酒,杏花谷的特产。”那滴晶莹顺着烛砚倾的手指坠下,划过他的手腕,凉得像滴融化的月光。
陆掸子突然鼻子酸。白日里被锦囊砸中的羞辱,被称作泄欲工具的委屈,此刻都泡在这坛酒香里酵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陆掸子无端想到有些虐恋言情文的女主应该会这么做。
但陆掸子只是平淡地笑了笑,心情无波无澜。
陆掸子正要开口,花架后突然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果然在这私会!”
烛墨墨提着裙摆冲出来,裙摆上绣的牡丹在月光下像张牙舞爪的猛兽。
她提着一件陆掸子换下的贴身衣物,愤恨地举到两人面前。“衣服看着干净,倒是熏了勾人的香!”
陆掸子眼皮狂跳,她严重怀疑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会面部瘫痪。
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又突然爬起来闹腾。
勾人的熏香又是什么东西,她一个欢修需要这种下三滥的次品?
陆掸子盯着目光迷蒙的烛墨墨,勾唇轻笑。
原来是被世界之外投射的意志操控着啊。说不定杏花谷有穿书者呢。
被穿成筛子的修仙界到底混杂了多少东西。
陆掸子又忍不住对老天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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