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刹那,陆掸子腰间的布料突然破裂,数十颗种子撒落出来。那些种子一接触地面立刻疯长,藤蔓如活物般四处蔓延,所过之处灵植纷纷退避。
“师尊,抱歉,我……我是故意的。”陆掸子用可怜的表情做出最无耻的行为。
元闻苦面色大变,急忙伸手去抓那些藤蔓。
然而元闻苦只有两只手,藤蔓却不计其数。
陆掸子一把抓住元闻苦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让藤蔓疯长。
“不!”元闻苦根本无法忍受陆掸子的恶劣,难以维持自己的平和,声音带上了委屈和恼怒。
“你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元闻苦低头,咬牙切齿。
陆掸子无辜地眨眨眼:“学了很多园艺知识啊,看,我把花园照顾得多好。”
陆掸子一边安抚元闻苦的心情,一边故意惊讶:“啊!小心后面!”
一株藤蔓突然袭向被陆掸子牵着走的元闻苦后背。元闻苦抵挡不及,藤蔓勒紧了他的手腕。
陆掸子看得心花怒放,尾音都上扬了。“师尊……这么多年,弟子还以为学了没用。”
元闻苦正要说话,忽然神色一变。他转向玄冰莲,只见那株珍稀灵植周围不知何时已爬满细小的藤蔓。
元闻苦已经无暇顾及了,他整个人破碎而摇摇欲坠,跪倒在陆掸子身前。
“孽徒……孽徒。”元闻苦喃喃自语。
正当藤蔓放过玄冰莲,陆掸子却现了潭后一处隐秘的禁地。
禁地门口还挂着一把锁,上面写着禁止入内。
这把锁锈蚀得厉害,暗红色的锈迹顺着铁链往下蔓延,在青石板上形成蛛网般的纹路。锁眼处凝结着某种胶状物,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
陆掸子扶着元闻苦,黏着他撒娇:“师尊,为什么不能?你在禁地种了什么?”
元闻苦短暂回神,眼泪挂在睫毛上将落不落。“不行……!不行!会……”
元闻苦话音未完,陆掸子已经堵住了他的嘴。
陆掸子很是疑惑,然而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让她无法多加思考。
藤蔓变化形状,一次一次攻击着锁扣。老旧的门锁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最后,锁“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元闻苦试图起身,碰翻了水盏,碧绿的茶汤在地上蜿蜒成诡异的形状,像极了扭曲的枝蔓。
禁地沿途的围墙上爬满了姿态骇人的藤本植物,它们有着心形的墨绿色叶片,叶脉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红色,像是皮下流动的血液。
元闻苦无力地靠在陆掸子怀里,面色空白地看着陆掸子所做的一切。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这样对我?”元闻苦的泪水滴落在陆掸子脸上,话都没法连贯地说。
陆掸子吻去元闻苦的泪珠,动作温柔而缱绻。
终于,夜深露重雾气弥漫时,元闻苦终于崩溃了:“这个不行!”
陆掸子轻抚着元闻苦的后背,欣赏着满园的美景:“只要师尊拒绝弟子,弟子就住手。”
元闻苦愤恨不已。“孽徒,先斩后奏,如今才说这种话?”
陆掸子委屈巴巴去蹭元闻苦的颈窝。元闻苦还是叹息一声,拉住陆掸子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继续。”
陆掸子不知是何时晕过去的,再醒来的时候,身上欢道被引动的副作用全部被瓦解。
陆掸子灵识内视了一圈,抽了微弱嘶吼扭曲的元婴一巴掌,确认自己身处的确实是现实。
陆掸子回想着自己的梦,疑惑难道春意盎然的梦也能解副作用吗?
她转身,就看见泡在药浴中累得晕过去的涩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