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掸子摇头,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皮肉。
她抓得那样紧,指节都泛了白,仿佛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元闻苦叹息一声,拇指抚过她凸起的指节,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可下一秒,他毫不留情地掰开她的食指。
“就一会,多留一会好吗……”陆掸子声音颤,五指痉挛般收紧。
她的理智知道她应该松手,可是她的情感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元闻苦一根一根地撬开陆掸子的禁锢,每掰开一根手指,都像在撕开陆掸子血淋淋的皮肉。
小指最后脱离时,陆掸子整个人都晃了晃,仿佛被抽走了脊梁。
陆掸子自讽一笑:“真是一刻也等不及。”
元闻苦没有回答,只是将陆掸子的手捧到唇边,在掌心落下一个滚烫的吻。
然后,决绝地松开。
“拂尘,别忘了我。”
陆掸子气急败坏,又不想抽回自己的手,只能咬牙切齿瞪着元闻苦:“你什么意思?死了还不让我找第二春吗?”
元闻苦没忍住自己的笑声,摸了摸陆掸子的脑袋:“对,我就是这样,希望你永远记得我。”
陆掸子真的没辙了,她轻轻推了一把元闻苦,声音干涩:“你去吧。”
元闻苦起身穿衣,天光为他镀了层淡金色的边,从修长的颈线流泻至锁骨,最后没入严丝合缝的衣襟。
玉带扣紧的腰身劲瘦,像一柄收入鞘中的剑,所有的红痕艳事都被藏得滴水不漏。
元闻苦他抬手挽,广袖滑落时露出腕间一道淡红抓痕,是陆掸子昨夜情动时留下的。此刻被雪白中衣一衬,倒像落在宣纸上的一瓣梅花。
“走吧。”元闻苦忽然转头,碎光在他眉眼间投下细碎的光斑,将本就出色的五官映得愈惊心。
那身简单素雅的服饰压不住他骨子里的秾丽,反倒让禁欲的装束成了最惑人的伪装。
陆掸子穿好衣袍,脸臭得比死了三年还难看。
她也想展露善解人意的一面,但抱歉,她做不到。
两人推门而出,女儿陆谙世蹲在门口。
陆掸子:“?”
陆谙世拿出一大叠功法,上面是大量圈圈点点的疑问和批注:“堂哥什么都不会,娘亲爹爹你们可算出来了。”
陆掸子下意识后退一步,额头冷汗直流。
这么好学……
元闻苦张开双臂,抱起陆谙世,一边走一边讲解。
陆掸子看着陆谙世乌黑的双眼,轻轻开口:“闻苦,你真舍得下孩子吗?”
元闻苦嘴角笑容一顿,将陆谙世额边的碎理至耳后。
“爹爹,娘亲在说什么?”陆谙世小小的眉头微蹙,颇有元闻苦沉稳的风范,十分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不对。
陆掸子愕然一瞬,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元闻苦:“你没说过?!”
元闻苦轻轻点了点头,神情依然镇定。“我要先斩后奏。我既然是族长,舍我其谁?为族人,为苍生,都只能是我。”
陆掸子刹那间碎掉了。
师门传承的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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