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刀,又看着沈璟琛,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哽咽着问他。
他毫不犹豫地说:“因为我爱你。”
说完,他按住我的手,让我把刀对准他的胸膛。
“我从没想过,我会对一个女人这样。”
“你不愧是我的小妖精。”
他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子,就像往常一样,没有丝毫要赴死的悲伤。
我颤抖地握紧刀,慢慢刺下去。
沈璟琛忽然笑了,“这可不行,这样是杀不死我的,用力的时候不能犹豫,明白吗?”
我蓦然地点点头,整个人像僵住了一样,动作十分机械。
沈璟琛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他把我抱到床头,让我倚靠在上面,然后强硬地和我交融在一起。
他指导我:“你把刀拿好,对准我的左胸,等我向你移动的时候,你同时用力,明白吗?”
我呼吸急促,“为什么要这样?”
他勾起嘴角,笑得释然,“因为我想死在你身体里。”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我呆愣愣地,举着刀,对准他的胸膛,却迟迟下不去手。
沈璟琛动了几个来回,戏谑着说:“再不动手,我可快坚持不住了。”
我的眼泪流到嘴角,沈璟琛越是一脸无所谓,我心里越是难受。
“别用那种悲伤的眼神看我,”沈璟琛恨铁不成钢,“你不是要杀我吗?是时候该动手了。”
“我……”
我带着哭腔,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地下室大门忽然被人打开。
我惊愕地向门口看去,杜萝拄着拐杖,出现在了门口。
“沈璟琛,林媚,我来找你们报仇!”
她手里举着一把枪,对准了我和沈璟琛。
沈璟琛扯了件衣服盖在我身上,他转头对杜萝说:“杜刚是我逼死的,你要报仇,找我就行。”
杜萝吼道:“沈璟琛,你折磨了我一辈子,又害死我爸,我偏要先杀了小贱人,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杜萝朝我扣动了扳机。
沈璟琛一个侧身,挡在了我面前。
子弹结结实实打进了他的背部,沈璟琛吐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摇摇晃晃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有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想把沈璟琛扶起来,可是他纹丝不动。
我抽出自己的手,掌心上全是鲜血。
“沈璟琛!”我大声喊他,总觉得他还能回应我。
可他最后只是笑了一下,然后便重重垂了脑袋。
我抱着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周围的一切都瞬间失去了颜色。
远处传来了杜萝的声音,“没想到他真的愿意为你去死,林媚,你下去陪他吧!”
又一声枪响,子弹朝着我飞驰而来。
我木讷地抱着沈璟琛,仿佛其他的一切再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在乎杜萝,也不在乎她手里的枪和子弹。
如果就和沈璟琛这样一起死了,其实也不错。
刚才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现在有了答案。
我缓慢地闭上了双眼,心中默念,沈璟琛,如果在地狱里相见,我们一起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