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们酒吧多了不少陌生人。”祁厌刚换好衣服,拎着背包,准备离开,刚走出休息室就被徐哥拦住。
祁厌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只是带着歉意地道:“抱歉,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挺安静的,还不到我上场的时候,就是想着提醒你一句。”徐哥拍了拍自己的大花臂,咧着嘴笑道,“现在看来你早就发现了,不愧是祁队长教出来的,不错。”
祁厌背着单肩包,抿唇笑了一下:“的确多亏了舅舅,估计他们不会待多久,徐哥你不用担心,过两天就没事了。”
“不用帮忙吗?”
“不用,我能应付得了。”
“行,如果需要帮助,你不要太客气。”
“好的,谢谢。”祁厌客气地说着,但并不打算麻烦对方。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徐哥没有继续耽搁他的时间,不过祁厌人还没走出酒吧,又风风火火地拦了上来,急躁地开口。
“哎,祁厌,你最近有没有遇见我表哥啊?”乐团早就解散回家了,现在酒吧也就剩下,他的表情带着一丝急切。
还有帮拎着贝斯,一脸无奈的主唱困倦地打着哈欠,解释一句:“今晚蹲你好久了,刚才一直没找到机会,我和他去吃了个宵夜,才倒回来找你。”
“都怪你们拉我过去吃宵夜,差点就错过祁厌了。”头也没回地埋怨一句,继续对祁厌问道,“我表哥现在好像和你住在一块,你有没有看见他?”
“我今天才接到二舅舅打来的电话,听说他进医院了,身体还没调养好,就自己开车离开了,偏偏他在s市的房子太多,一时半会儿有点找不来,就想问问你。”
听到这话,祁厌愣了一会儿,下意识地问出口:“沈先生怎么进医院了?前几天遇到他时,身体还挺好……”吗?
话说到后面,祁厌的声音变得微小,沈溪流的身体算得上还好吗?
“他的身体好个屁。”翻了个白眼,喋喋不休地抱怨道,“从小到大就他最爱住医院,我就说我家基因有问题,只要是oga,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把医院当家住。我表哥更是其中的翘楚,三天两头被送进医院,活得像个林妹妹,随便给他一点刺激,就能让他回到‘家’里,刺激再大一点,直接就躺在icu里喝枸杞了……”
“……”
祁厌的表情忽然凝固住了,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心里咯噔一下。
他抿着唇,明明还在说话,祁厌却有些无法安静下来,内心开始躁动。
“好啦,好啦,你别啰哩巴嗦地抱怨个不停,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人不是吗?”主唱拍了拍的肩膀,示意他别继续说了。
有些人就应该长点心眼,对方的表情都这么难看了,你还继续说,真是没有一点都不会读空气,不愧是个不穷吃穿的二世祖。
“抱歉啊,祁哥,我废话说得有点多了。”也意识过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我就是有点担心他,我听二舅舅说,表哥最近的身体很糟糕,患有那个信息素紊乱症……”
祁厌倏地抬眸:“你说他患有信息素紊乱症?!”
“嗯,啊,怎么……”
“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是什么时候患有信息素紊乱症的?现在进入哪个阶段了?平时的信息素在哪个区间?分泌的信息素抵达临界值的时候,是否会出现异样?他的腺体应该还没有发生病变吧?”祁厌飞快地询问着。
“啊?”听得一脸呆滞,你问得这么详细,我怎么知道?
“这倒是说到你的专业研究上来了。”主唱嘴一抽,“不过你问这么多问题,回答得上来才怪,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人吧?”
“你说得对,我先回去看看,如果找到人,我会和沈所长联系,将他送回医院。”
祁厌点头,说了句抱歉,就绕过,快步往外走。
有些茫然了,看向主唱:“他这是担忧我哥的安全,还是兴奋遇到自己的研究目标了?”
主唱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
祁厌一冲出酒吧,就立即打车回去。
他拿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的名字好半晌,刚才说的话还在脑海里回放,会是他的原因吗?
祁厌紧皱眉头,患有信息素紊乱症的病人都比正常人更加敏感、忧愁、脆弱、多疑、神经质,更容易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疑神疑鬼……
而这些形容词都与祁厌所认识的沈溪流完全沾不上边,起码在他看来,沈溪流非常优雅随和,不会做出失去理智的疯狂举止,即使忽然呼吸性碱中毒,也能极力维持着情绪,听他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