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絮放下手,好像有些懊恼,又有些无奈,像看着一个孩子一样看着阿珂嘉,最后什么也没说。
保镖很快清好了现场,安隐扶着阿珂嘉下楼,走了专用电梯直接从后门坐车离开了。
符家的神通广大让这件事平静无波,“shootingstar”正常营业,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所有人离开后,柏诺卡了一下红西装,打开办公室,纪清正站在玻璃窗前,等着他的汇报。
“人已经死了,明明谈好只说‘k细胞计划’的事,他竟然要多嘴,实在不能留,芬琳教授的下落是最需要保密的事,希望你不要怪我冲动。”
“你早就想好了,埃德加但凡多说一个字,结果就是死,你现在来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纪清转过头,柏诺卡眼前闪过一丝白光,脖子已经被纪清微凉的手指握住,“你擅自做主,该死!”
纪清用力,柏诺卡的脖子歪折下去,好像颈骨已经断了。
淡蓝色的荧光从柏诺卡胸口漫溢而出,但是很快沿着血管和神经进行修复。
“你真的想让我死。”脖子还歪着,柏诺卡伸手捧着自己的脑袋正了正,又摇了摇头,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太狠心了吧。”
纪清勾起红唇一笑,“这不是死不了。”
“那我也会疼啊。”
“恭喜你,是唯一能体会死亡之痛,又能诉诸于口的人。”
“人?”柏诺卡从西装里摸出自己的烟,点火,吸了一口,烟雾袅袅,纪清听见他说:“不是人,是赝品。”
“安隐已经暴露了,接下来怎么办?”
“静观其变。”纪清一下裙摆,坐了下来,“珀斯一定还会出手。”
今日,那辆车没有带安隐和阿珂嘉回公寓。
“是大少爷的意思,还是回老宅安全些。”司机解释,安隐偷偷去看阿珂嘉。
阿珂嘉没有什么表情,好像还陷在和埃德加的对话里。
所以,萤是谁?我为什么会梦见他?安隐低下头,扣扣手指,我为什么完全没有对萤的记忆呢?
“为什么替我挡?”阿珂嘉话音响起,“子弹飞过来的时候,为什么替我挡?”
安隐歪歪头,回忆子弹飞过来的时候,他的确下意识挡在阿珂嘉面前然后才是推开他,没想到千钧一发,阿珂嘉居然注意到了。
“总不能看你受伤。”安隐不好意思去看阿珂嘉,说起来的确后怕,如果今天狙击手是冲阿珂嘉来的,躺在地上的是阿珂嘉,死去的是阿珂嘉……安隐可能觉得自己会疯掉。
车窗外,8区绚丽夺目的灯光汇成一条模糊的长带,映着眼睛里好像烟花斑斓。
“你可能会死掉。”阿珂嘉声音大起来,“安隐,你知道……可能会死吗?”
死,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但是只要我的内核还在,我就可以永远陪着你。
直到,你不需要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