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了,炮仗的烟气散去。
所以萧烬安差遣成安送来的那碗红枣莲子羹,枣子的浓郁香味,变得格外明显起来。
成安执行任务向来不打折扣,打开碗盖:“请王妃趁热喝。”
小碗很精致,用碟子托着,白照影边走边用。
“……”
有刚才的热闹衬托,就显得这段回去的路很安静。
白照影咀嚼着炖得沙糯的莲子,暗暗出神。
其实,他办活动,出红包,故意引人暖场,让说吉祥话哄自己开心,是因为他希望他们,能将自己和萧烬安联系在一起。
他可以不带心理负担地听他们编排绯闻,听得兴致勃勃。
甚至能参与他们的幻想,红着脸代入这些人,给自己编造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场景。
可是……
萧烬安主动送衣送食,催自己回屋,白照影感觉又有所不同。
他真假难辨、点到即止的好,再度让白照影害怕。
他曾经郑重其事的告诫,每回想起,又成为对白照影反复的折磨。
——那我能问他吗?
不敢问。
他害怕失去,又不满足于见好就收。
白照影喝完一碗莲子羹,碗递给成安,他站在原地稳了稳脚步。
感受了片刻,发觉迷尘醉没有照常发作,白照影有些免遭尴尬的庆幸。
至少今晚他不用觉得难过,而萧烬安也不必因为不举之事遮掩闪躲。
他待会儿祝大魔王当上王爷,然后两
人就可以安生的就寝,他偷偷吸点雪松味,搞一搞柏拉图。
你看,柏拉图也是可以的。
我也没非要做那个。
就算我届时想帮你就诊,也是会偷偷帮的……
白照影不知道自己心思漫游,以为逃过一劫,心存侥幸,其实不知不觉,他又想到了夫妻房事那边,他缓慢眨了眨眼睛。
从尾椎到腰椎,这段区域浮现起毛茸茸的感觉,像有根羽毛,在内里拨弄。
白照影抿了抿唇。
随着他身体走动,摆臂的过程肌肤摩挲轻柔的衣料,平时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如今却让他眼眶逐渐湿红。
“不、好。”
呜呜呜,感觉来了!
白照影浑身烧起来,红热从眼睛蔓延到双颊,直到让他在清寒的秋夜,仿佛满身起火。
先前还以为迷尘醉的效果,会因为时间推移减弱。
如今发现迷尘醉显然更像是一种酒,热辣绵长,越酿越浓。
白照影原本轻快的脚步变得沉重。
布料摩挲过的皮肤,泛起丝丝难以言说的酥麻,想发抖。
白照影妄图呼吸平复心绪,但每次与外界交换气息,都只是徒劳,他更加难耐了。
周围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昨晚被子里的影像和萧烬安的声音,变得无限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