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清明无语,说道:“好吧!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别当真。”
等到你哪天当真了,我们再好好说道说道,你编的那些故事都是从哪儿看来的。
其实他心中还有许多疑惑,不过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查清。
“只是……”长孙清明又道:“太子发丧以后,他就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死人了。”
其实对他来说,死人的身份更好,更有利于他查清那背后的一切。
如今周疏宁出手帮了他,让他不用急于现身,去搭救同党的性命,可以不疾不徐的慢慢图之。
周疏宁也是不明白他乱七八糟在说些什么,只道:“笑话,难道一个死人不发丧他还能活过来不成?”
说着他把手伸向腰间别着的锦囊,伸手递到了长孙清明面前:“既然这次也没遇到什么危险,这个锦囊便还你了。这里面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吗?能救命?”
长孙清明迅速接了过来,揣进了自己怀里,只道:“没什么,没用上便没用上,这个东西能不用就不用,因为它也只能用一次。”
那是皇帝给他的免死金牌,也是他的另一条命。
所以疯婆婆才会说,长孙清明把自己的命交给了他。
不过这件事,周疏宁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了。
旁边周疏宁猜测:“不会是炸弹吧?什么东西还一次性的。”
长孙清明没搭理他,却是换了个萧索的语气:“我还有一件事要去处理,此行北上,我便不能陪你了。这次要办的事可能离你较远,牵丝铃也联系不上我。至少这一两个月里,我可能任何忙都帮不上你。而且此行……危险重重,我若回不来了,你……罢了,你这么聪明,自能找到去处。”
他得去会会北辽太子耶律必,还要把那头蛰伏在大晏的猛虎揪出来。
朝中之事他倒是不担心,皇帝虽然中规中矩,却是个很踏实的守业帝王。
对面周疏宁见他这么说,心中也泛起几分涟漪。
他与长孙清明在一起相处久了,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前后两辈子加起来,这人给他的印象是最深刻的,还有他们那几次若有似无的暧昧交锋。
虽说他是把自己当成了女子,但周疏宁的心里,终归是有了那么一点点异样。
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更何况长孙清明也不是不回来了,于是周疏宁的眼中只是怅然片刻,随即勾唇笑了笑,举起手来对他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长孙清明怔了怔,随即也抬手和他击了个掌,开口道:“后会有期。”
北辽,太子营帐,耶律必一身裘皮,旁边的侍女正煮着一壶马奶茶。
一名晏朝打扮的中年男人扇着羽毛扇,眼中精光必现:“太子殿下也不用着急,这几名女子的姿色确实差了些,但都身怀武艺,倒也能留作它用。”
耶律必冷哼了一声:“不急?我叔父三番两次挑衅,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输在他手上。我身为大辽太子,若是再这样输下去,怎么再继续在这个太子位置上呆下去?”
中年男人挥舞着羽毛扇,看得出是耶律必的谋士,直言道:“三王爷之所以赢了那么两次,是因为他在晏朝有内应。据说这个内应,在晏朝还颇有地位。”
耶律必怒道:“我能不知道这些?你口口声声跟我说,中原的情报联络网马上就能建成,这都多长时间了,为何还没动静?”
中年男人为难道:“殿下别急,眼下我只是需要一名才色双绝的女子。只是这样的女子太难找了,我还需要多寻觅些日子。”?
夏护院是要下聘吗
这边北辽步步为营,长孙清明只能躲在暗处见招拆招。
北辽虽地处极北,常年寒冷且贫瘠,却是兵强马壮极擅用兵。
虽说多少有些有勇无谋,可北辽兵将打起仗来不要命,让南晏很是头疼。
尤其这几年,在与北辽的几次交锋中,南晏都没占到便宜。
很明显,这是朝中有人在为北辽提供军事情报。
长孙清明在出事前就一直在查这件事,甚至他这次带领金梧卫常驻北疆也是为了查清那幕后黑手的眉目。
谁料那黑手却反将一军,背后给他捅了一刀。
这也让他看清了对方的身份,如果她再聪明一点,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动手。
长孙清明把马车留给了周疏宁,自己又骑了一匹骏马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