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们被炸了个措手不及,爆裂开的碎片仿佛天女散花一般,扎的他们嗷嗷直叫。
周疏宁躲在里屋墙后道:“没想到吧!这里面我加了钉子!钉子上还淬了毒!这都是跟你们学的!”
果然,下一秒,七八名杀手全都扑通扑通倒下了。
长孙清明和金虎都惊呆了,他们相继从房梁上跳了下来,长孙清明刚要说一句什么,只见躺在地上的一名杀手突然暴起,挥着长剑便朝长孙清明的方向飞了过来。
周疏宁都惊呆了,金虎也没来得及反应,周
疏宁只来得及喊一声:“小心!”
然而他们都离长孙清明有一段距离,杀手却是朝他后背刺过来的。
眼看着长孙清明就要被一剑刺中,黑暗里却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为太子殿下进忠!死字37号前来护驾!”
话音刚落,那长剑便噗嗤刺进一个胸膛,血花迸散的同时,另一柄长剑也刺进了刺客的胸膛。
周疏宁此时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眼神更是惊惧交加。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死人,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杀人,而是因为刚刚那名死士死之前喊的那句话:“死字37号……为太子殿下进忠?”
空气瞬间凝固了,周疏宁的耳边回荡着那几个字,满是不可思议的看向长孙清明,他他他他……真的是太子长孙清明??
我说我癸水来了你信不信
如今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他能号令那么多人,为什么他忧国忧民如天生己任。
为什么他当初在京城的马车上,对自己说他就是长孙清明。
周疏宁的脸上一片空白,所以,他曾经编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风花雪月,全都讲给了正主听?
所以,他曾那么多次的当着他的面,对他说自己与太子是怎样鱼水共欢的?
所以,他曾经那么多次恬不知耻的叫他……夫君?
周疏宁要疯了,此刻的他恨不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然而地缝是不可能凭空长出来了。
就这样,他感受着周遭空气突然的凝固,看着满地的尸体,也听着长孙清明怎样有条不紊的发号着施令。
长孙清明道:“把有敌袭尸体清理烧掉,昏迷的绑起来锁进花楼地牢。”
后面长孙清明又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直到熟悉的脚步声渐渐传来,周疏宁垂首看到一双穿着黑色鞋袜的脚,终于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问道:“你你你你……”
长孙清明的眼中却满是戏谑与玩味,靠近他道:“爱妃,你的反应让本殿有些不是很理解。”
周疏宁战战兢兢的往后退:“有有有有有什么不不不不不理解的……”
直到叭唧一声后背贴到墙上,终于退无可退,长孙清明上前挑起他的下巴:“你的亲亲夫君就在眼前,你怎么不上来给他一个拥抱?不是应该……扑到他怀里,与他鱼水共欢吗?”
求你了,可以别再提什么鱼水共欢了吗?
周疏宁想捂脸,但此刻他的双手已经被挤在背后,偏偏长孙清明正近逼在眼前。
长孙清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周疏宁想找一个借口逃脱这桎梏,谁料脑子却仿佛生了锈,任他平日里五百个心眼子,此时也蹦不出一个可取的成绩。
这时,仿佛老天爷在帮他似的,不远处的金虎喊了一声:“主上,死字37号还有一口气!”
周疏宁的眼睛blg一声亮了起来,终于想到合适的借口子,立即一脸急切的说道:“快让我看看,我能救他!”
长孙清明这才施施然的把他从角落里放了出来,声音里却仍旧带着几分揶揄:“好,那爱妃便去试试吧!”
周疏宁:……爱你妈逼的妃!
老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些话是真是假你他娘的分辨不出来吗?
周疏宁逃跑似的跑到了刚刚替太子挡剑的那个小暗卫身旁,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他中剑的位置后稍稍松了口气:“算这小子命大,那一剑避开了所有主动脉血管,若是差那么一两毫米,他这条小命就捡不回来了。”
说着他从长孙清明的住处利落的翻出了药箱,说起来这药箱还是当初他让微雨备下的,同样的药箱在姜放那里也有一个。
如今真是物是人非,早知道他就是长孙清明,周疏宁死也不会靠近他。
太子?
真的是天大的笑话,谁能想到堂堂太子,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会躲进女子闺房的牙床之下?
周疏宁此时的脑子里乱七八糟,冷不防将一瓶止血的药粉全洒在了小暗卫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