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后宅里的女人们,经常斗来斗去,不比前堂男人们要花的心思少。
她们只是被拘在了一方天地里,若是有更宽广的世界,取得的建树未必比男子差,时势也只能注定她们在后宅中折腾。
在男人手上讨生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摊上明主,雨露均分,日子也能过得。
摊上不辩是非的,也只能认命,要么委屈求全,要么就要斗出一番天地。
卢群确实没受过什么委屈,但也知道,后宅女人若是被压了一头,这辈子都要过的憋屈窝囊。
那周疏窈窕在京城的时候就不好相与,与她共侍一夫,怕是这辈子也没自己的好日子过了。
她有些焦急的看向自家母亲:“那怎么办?女儿……也不想与她共侍一夫。”
卢夫人唇角上扬,开口道:“女儿莫怕,为娘怎么可能让你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
这边卢夫人计上心头,那边周疏宁已经吩咐手下开始收玉米了。
北疆已入秋,自上次铁门关大捷后,北疆已连续月余无战事。
这样的太平生活,对北疆百姓来说是十分难得的。
十几亩玉米收割颇为麻烦,北疆没有收割机,全部的粮食都需要人为手动收割。
好在周疏宁眼下不缺人了,不少无家可归的流民全都归附到了他的手下。
如今他在西风村附近起的房子已经连成了片,单层的不够住,不少都盖起了双层三层。
中间那条大街被取名宁安大街,因为都是宁安字号的买卖而得名。
说起宁安字号的买卖,如今可不得了,不光京城的达官贵人们过来采购,就连江南都有人慕名而来。
更不用说那些每天盯着俏货张望的胡人,醋和花生油都成了他们趋之若鹜单品。
那位山西来的老陈,如今已是宁安记山西陈醋的掌柜,管着偌大一个酿醋场。
从前周疏宁收留老陈一家的时候不少人觉得不理解,如今眼睁睁看着落魄的老陈发达了,又纷纷赞周疏宁慧眼识人才。
但像老陈这样的实属凤毛麟角,多的是被周疏宁收留以后只能做力气活儿的。
大家都只想吃饱饭,能活下去,在他们眼里,周疏宁便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再加上周疏宁每隔几日便进行的培训班,在世观音的名声早已在北疆远播。
今日玉米大丰收,周疏宁先让人收了一亩,虽然亩产量并未达到他所期待的,但由于佃农们管理得当,每亩的收成也有五百斤之多。
十几亩地,收了足有七八千斤的玉米。
看着堆满的粮仓,周疏宁突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他看着那满仓黄澄澄的玉米粒有感而发道:“有了粮食,人就不用担心饿肚子的问题。再加上我们第二茬的土豆,这个冬天,你们至少在我的庇护之下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
周疏宁的整个宁安记已有伙计三千余名,除了这些玉米土豆,还有满仓的小麦和黍米,以及各种杂豆,还有那满圈的牲畜家禽。
身后的伙计们也跟着抹眼泪,从前在北疆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今跟着宁安县主,终于不用挨饿受冻了。
这是宁安号伙计们的感受,除了这些伙计们,周疏宁还有上万名合作伙伴。
听起来吓人,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在北疆竟有了一万名商户与他合作。
做的全是些小本生意,卖豆腐的,卖麦芽糖的,卖糖炒栗子的,开面馆的,开小吃摊的,卖土豆粉的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数不尽的供货商以及食材供应商,全都在周疏宁这里获了利,养活了一家老小。
如今再往北疆大街上看,往来虽然仍有衣衫褴褛之人,却远没有一年前多了。
一起帮忙晒粮食的长孙清明也忍不住感叹,这大概就是太子妃所说的,只有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了,生意才会越来越红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