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不想吧,这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肖白竟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那你觉得他能返岗吗。
”
“为什么不能。”贺庭表情淡淡的,这口气也不像反问,而是在肯定一个事实,“容臣自始至终都对得起大陆公安和所有检私事业。”
“嗯……”肖白竟欲言又止后又笑了笑,“说得对。”
按照贺染的意思,他们要从这里乘船去附近最近的一个城市,再从那儿转渡飞回国,不过从唐皮家去往码头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一行人也没什么行李,随便打点一下就可以出发了。
出去以外,贺庭才发现榆钱也跟来了,听他们的描述,榆钱发现贺庭失踪后就报了警,但是泰兰警方并不受理。
榆钱手上拿着一件外套,他很是自然的过来给贺庭披到了肩上。
容臣若有所思,却没问榆钱怎么兜兜转转的又到贺庭手下做事了。
上了船以后,晏开重新给容臣处理了一遍背伤,容臣的伤口已经开始黏合了,同时他惊叹于贺庭的缝针手艺还挺稳。
这一趟还算一帆风顺,所有人都回了船舱休息,贺庭担心中间再有变故,难得主动让容臣跟他一起睡。
“你刚刚和贺染吵架了?”贺庭问枕边人说。
“没有,我没跟他吵。”容臣仍是保持着规规矩矩的趴姿,“他不让我进来找你而已。”
贺庭就知道有这么一出,“别跟他计较,他有点记仇而已。”
容臣点点头他不会放在心上,又说困了想睡了,贺庭就没有展开话题,两人挨着闭上了眼睛。
偶尔摇晃的船身让贺庭睡得并不踏实,他几次醒来摸了摸身边,容臣都还在,随着夜色在海面上升起,贺庭才渐渐沉睡了过去。
大概是午夜后,船舱外传来一声悠长的船笛声,贺庭前十几年在海上呆惯了,一听到这笛声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强撑着困意再往旁边摸了摸,身边果然空了。
与此同时。
容臣朝一辆小型游轮上的肖白竟点了点头,然后准备转身离去之时,对方突然对他敬了个礼。
“……”容臣也站直身姿,缓缓抬起右手也向肖白竟敬了个意义深重的礼。
目送船只驶出几百米远后,容臣看了看时间,然后直接撤离了这个停泊点,他要在天亮之前离开这里。
然而在等待唐皮接应的间隙,却先被几辆来意不明的车辆堵住了去路。
他警戒的后退了两步,但是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是唐皮后又短暂的松了口气,但仅仅轻松了两秒钟过后,容薇从后座上下来了。
容臣眼睛瞪大,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回事,容薇突然抬起手,防不胜防的直接朝他开了一枪。
子弹不偏不倚的直穿过他的心口,容臣受创踉跄后退了一步,嘴边有一句尚未成型的话也被打了个稀碎,他轰然后跌倒地时,余光里又看到了立在容薇身边的格兰特。
容臣在长久的耳鸣里并没有听清这两人嘴皮子一动一动说的是什么,由子弹导致的空腔效应使得他的喉管被鲜血瞬间填满,他微微一动嘴唇想说什么,结果先吐出来的却是大口的腥血。
容臣半阖着的眼睛里只有难以置信,他最后一个动作是含着半口血的嘴里艰难吐了一个:“姐……”
容薇并没有听到这声若蚊蝇的一声姐,她只是神色冷漠再往地容臣胸口处补了一枪,直至容臣彻底闭上眼睛。
◇正经应该正经
“把他打死干什么?”格兰特不理解的质问容薇说,“你不是说他知道东西在哪吗?”
“东西稍后再说吧。”容薇收了枪,“他报警了,我们现在得马上撤了。”
“什么?”格兰特防备的环顾了四周一眼,“现在走?”
“对。”容薇敲了敲车窗,“把人搬上车,找个地方扔了。”
唐皮麻溜的下了车,他摸了摸容臣的身体,皱眉禀报说:“好像还有气。”
容薇又抽出枪,准备再补一枪时,格兰特却打断了她的动作,两人动机不合的目光对上,容薇怒道:“我说了东西过后再找,留着他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