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对于这个大姨也是颇为无奈。
但是没办法,去世的母亲曾经亲自说过,如果没有她大姨,她王冬梅早就饿死了。
所以无论如何,这恩情都得报。
王主任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聋老太,心里五味杂陈,既有感恩,也有几分疲惫。
“大姨,您想什么呢!您以为我有多大的权利。早上专门给您说了,最近不要弄出什么事情,您怎么就偏不听呢?”
“至于您说的那些,李所长都在院子里调查过了,是傻柱先动手的,人家郑文山无责。”
“易中海的事情咱们都知道,人家郑文山纯属受害者。咱们动的那些手脚,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李所长心里跟明镜一样,只不过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他易中海才不用进去。”
“但是李所长那边肯定也会盯着的,如果他出来后还乱来,说不定就真的得进去了。”
王主任说到这儿,语气里多少带着点警告,眉毛微微皱起,像是在提醒聋老太别再玩火。
聋老太现在想的是以后的老佛爷生活,她必须得争取呀。
咳咳咳——!
聋老太有些气闷,咳嗽了几声后说道。
“那总不能就这样让他在我头上拉屎撒尿吧!”
她声音沙哑,语气里带着一点不甘。
“我的大姨唉!什么叫在您头上拉屎撒尿?人家自己在家里好好的吃饭,您跑到人家门口骂人家父母,您自己说说,搁谁谁不生气!要是您您能不生气吗?”
王主任语气里满是无奈,手指还点了点桌面,像是在强调自己的话。
这怎么还说不通呢?
“我不管,如果不能把他弄走,也必须得让他低头才行!要不然,院里人都跟他学,到时候我还怎么在院子里好好养老?还有人会尊重我吗?”
聋老太在王主任面前也懒得伪装,甚至像是个老小孩一样有些耍赖。
“大姨,您昨天晚上处理问题的时候不是挺精明的吗?一下子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这院里的事情难道还能难倒您了,他郑文山是刚硬,但那也是被易中海给逼的,我经常来你们院子,他以前是什么性格我还是很清楚的。”
“像他这样的情况,就得慢慢来,不能着急,他过几天肯定是要去轧钢厂接班的,但他有妹妹呀!他去上班了他妹妹怎么办?”
“还不是留在院子里,到时候——你们可以对她好一些。一个小孩子,她能懂什么,只要让她开心了,郑文山不也就搞定了。”
“再说了,他郑文山的父亲是钳工,接班了八成也是钳工,到时候让杨厂长那边帮忙把他调到易中海在的车间,到时候他还不是得好好听话。在院子里他可以不听你们的,但是在厂里,只要是‘合理’的安排,他不听也得听,不是吗?”
“到时候再去拿捏他,不是就容易了嘛!”
王主任一条条分析,声音平稳,眼睛却盯着聋老太,想看她是不是听进去了。
王主任说的这些办法,聋老太作为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甚至还多想了几个弯弯绕。
不过今天郑文山打了她,她实在是有些忍不下这口气。
那盆凉水泼在她身上,刺骨的寒意她现在想起来还打哆嗦,更别提那些耳光了。
所以才想让王主任帮她处理一下郑文山。
她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抹怨毒,心想这口气不出,她这老祖宗的名号还怎么立得住。
“冬梅呀!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只是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呀!我都七十多的人了,被他大冬天的浇一盆凉水,那是想弄死我呀!更何况还被他打了耳光,我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算了算了!不中用喽!唉——没人在乎我一个老太婆喽,你走吧!我也不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