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见到杨翠兰的时候,医生刚刚给她处理好伤口不久,正在输液消炎。
杨翠兰眼睛都哭肿了,整个人像是丢了魂。
本来以为把断掉的手指拿过来,能给接上呢!
当医生告诉她没法接上的时候,她是崩溃的,也是仇恨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剩下对郑文山的滔天恨意。
从四合院到医院这么长时间,她已经想明白了,砸玻璃的不可能是郑文山,但用刀砍她绝对是郑文山故意的。
当李所长找到她的时候,她激动了。
杨翠兰猛地坐直身子,眼睛里闪着报复的光芒。
不等李所长问话,她先开口了。
“李所长,您可算来了,我们院里郑文山就是个杀人犯呀,他是想杀了我啊!”
杨翠兰一边哭诉,一边将自己包扎的跟个木乃伊一样的手举了起来,“您看,我手指被他砍没了呀!您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他这就是恩将仇报,我家老易花了oo块钱给老郑办后事,结果他把老易送进去了,还把我砍了,您可一定要把他拉去枪毙了!不然这样的祸害留在院子里,还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呢!”
李所长:你演我呢?说谎说多了,连你自己都当真了?
“行了,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是来通知你的!”
李所长挺直脊背,警帽檐投下的阴影遮住眼睛,眉头微皱,声音显得毫无温度。
“法律只看证据,不是靠你的说辞。关于你的案子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是你半夜三更砸郑文山家的门,才会被当做土匪砍伤,郑文山不用负任何责任!”
杨翠兰刚才的话让李所长极度厌恶,你知我知的事实,你居然还拿来骗我。
心里冷笑,这女人是把我当刘海中忽悠呢!
杨翠兰听了这样的结果,怎么可能会罢休。
她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要扑上去跟李所长理论似的。
“李所长,郑文山分明是故意的……”
杨翠兰又将今晚生的事大略说了一遍,李所长虽然懒得再听,但是还有护士以及一些病人看着。如果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岂不是会让其他人误会,所以硬着头皮听了下去。
“我一开始明明喊他让他开门,郑文山肯定是听到了的,还故意说我是土匪,他就是故意拿刀砍我的。”
李所长替郑文山解释了一句:“哼!你既然怀疑他,为什么不直接来派出所报案?为什么要半夜三更私自打砸别人的房屋?你有执法权吗?”
“连我们公安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也不会强行破门,谁给你的胆子强行毁坏别人的私有财产的?都跟你这样,岂不是要乱了套?”
“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有些人睡觉很死的吗?谁跟你说你喊了他就一定能听到?”
李所长的话句句戳在杨翠兰心窝上,这些问题让她无话可说。
尤其是最后这句话说的很气人,也很是偏向郑文山,但是谁让杨翠兰先要恶心他呢?
说来说去还是一句话:证据为王,不是看你怎么说,而是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