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村里都闹鬼了,难道就不能是鬼怪将你们的玉石娘娘给偷走了吗?”
这话一出,这群老人瞬间就愣住了。
显然,他们没有什么思考能力,许章意继续引导道:“你们知道蔺医生是谁吗?他可是首都大学的高才生,而且还是有行医资格证的中医,出诊一次都要20万!昭仁堂你们听说过吧,是京城最好的医馆,你们要是伤害了他,倾家荡产也赔不起!我们昨天晚上甚至商量出了对策,能帮助你们救人,但是你们一大早就给我们来这么一招是什么意思?你们再动一下手,我就立刻报警,让警察来评公正!”
许章意说着拿起的手机就要报警。
村长这时才慌了,急忙扑了过来,就来抢许章意的手机:“不行,不能报警!”
“你说没偷我们的东西,但是我们的玉石娘娘为什么会不见了?村子里面只来了你们两个陌生人!”
“现在是什么时代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陌生人的确可疑,但是陌生的鬼怪和妖精更可疑,而且你们能说一下什么是玉石娘娘吗?现在一般的玉都成精了,就不能是她自己跑了吗?而且我们是因为昨天晚上太黑了,不小心把车钥匙锁在车里,所以才没有开车门的。否则你们以为我们为什么要睡帐篷?你们再砸一下车试试看,一块车窗都要赔你们几十万,刚刚刮花了车,也要几万!”
“蔺医生从小就身体不好,你看他的样子是扛得起你们玉石娘娘的人吗?或者说你们觉得我一个女人能扛得起那么重的东西?”
这话说的一群人面面相觑,显然他们是一大早被村长叫起来找他们算账的。
听到又要赔钱,蔺昭良又是京都的大人物,他们就更加害怕了。
蔺昭良也适时地咳嗽了一声,脸色似乎更加发白了。
这些老人这才吓了一跳,急忙扛着锄头远离他,生怕他倒下来,就要赔他们个倾家荡产。
许章意也适时地跑过去扶住了蔺昭良,随后义正言辞看向村长:
“我们还没说你呢,村长,虽然你们让我们不要出去是好心,但是你们凭什么把我们锁在房间里?你不知道这叫非法囚禁,禁锢他人人生自由,要被抓起来坐牢吗?你们村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也不走了!”
许章意在一瞬间就反客为主,将他们变成了质问的人,一群老头子老太太顿时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再看向了村长。
“我,我们……”老村长此刻已经完全偃旗息鼓,没有了刚刚的气焰。
“难道你是怕你儿媳儿子和孙子发病起来伤害我们?”许章意特意又给他找了个借口。
村长顿时拼命点头:“对,就是这样的,他们发起疯来连我们都打,我们就是怕他们伤害你们,才把你们房门锁住的!”
“那既然都是一场误会,你们就都散了吧,非自然研究所的大人物今天可是要来,你们如果这样对我们的话,指不定都会被抓起来。”
村民们对于上级大人物自然是害怕的,听到许章意这么说,顿时做鸟散状跑了。
许章意见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村长本来也想走,但是看向两个人:“你们昨天晚上睡这里,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说也奇怪,好像的确是看到一个什么白色的身影,但是他们看了我们两眼就走了,大概我们是外来者吧!所以好奇怪,难道他们只攻击你们村子里面的年轻人吗?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你可是要好好说,否则的话,到时候非自然研究所和上级领导来了,才能找到病因拯救你们的家人,否则他们全都死了,你们村子里面剩下一些老人,又有什么用呢?”
“才不会!”村长恼羞成怒地瞪了许章意一眼。
“我,那个……你们不是说今天要再去看一下能不能帮我孙子治病吗!”
说起来也够不要脸的,刚刚还带着人来围堵他们,仿佛要杀人的样子,现在倒想求着别人治病。
许章意和蔺昭良对视了一眼:
“蔺医生他一大早受到了惊吓,你看他这样子,像是看能治病的吗?我们休息一下,等会儿再进来。”
“要休息就去我家休息吧!”村长还是警惕无比地看着那辆车,显然还是怀疑他们的玉石娘娘被藏在了车里,生怕他们两个一下子就走了。
两个人本来就没有要走的意思,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再次回了村长的家里。
但是此刻,除了村长的妻子留在家里看着他们,整个村子里面所有能活动的老人似乎都去外面找东西了,显然是去找那半截玉石雕像了。
村长的妻子显然昨夜也没有睡好,精神状态很差,斜着眼盯着两个人,但是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两人吃了点自己带的面包和水,玩起了手机,私聊着。
“没想到学妹还有这样一幕,刚刚是多亏了你了!”
许章意发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包。
“这些老人,硬杠自然是杠不来的,得不偿失,但是他们又坏又蠢,一般都害怕上级势力,又害怕赔钱,所以我就顺着他们说了,那现在怎么办?我们等庄队他们来了再说?”
“他应该要到下午才能到,就不知道下午这会儿村民又会闹什么幺蛾子了。”
许章意正感叹之间,突然间听到村长家的房间又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尖叫声。
不,这回是五个房间都有声音。
村长妻子被吓了一跳,急忙冲了过去。
当然,她率先冲向的是自己宝贝孙子的屋子。
许章意和蔺昭良也跟在了身后,果然瞧见村长家的宝贝孙子正在拼命挣扎着,拴在床上的铁链拼命地响着,发出剧烈的摩擦声音。
“不好,要断了!”
许章意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即将要断的床柱。
是的,一直挣扎一直有磨损,铁链在木柱上磨出了深深的印记,这会儿在高大少年的奋力挣扎下,已经有了一条巨大的裂缝,显然一副马上就要断掉的模样。
但是村长妻子此刻忙着安抚自己的孙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在许章意说出这句话之后,咔嚓一声,那根木柱子果然断掉,高大的少年一把就推开自己面前的奶奶,随后朝着屋外冲了出去。
蔺昭良眼疾手快,立刻掏出了两枚银针,往少年的脖子上扎了两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