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满月宴那天,母妃抱着我躲进冷宫,再没出来过。”
小宝猛然剧烈咳嗽,吐出团带荧光的血块。
沈若用银针挑开血块,里面裹着粒刻着“嫡”字的碎玉。
正是她拼合玉佩时缺的那角!
冷宫外传来梆子声。
子时三刻的更夫拖着长音路过:“小心火烛——”
话音未落,整座冷宫的砖墙开始渗水。
水珠在紫外光下显出密密麻麻的小字:
“双鱼合璧日,嫡血祭花时。若要破此劫,先断双生枝。”
“是冷相的血咒!”
沈若按住小宝后颈的印记,那里正烫得惊人。
“他用双生血脉养蛊,满月那天的月食就是血祭时辰!”
冷云转动轮椅碾过渗水的砖缝,机关枪托敲出空响。
“地下是空的,下面有密室!”
楚墨刚要劈砖,沈若按住他手背:“等等!
先皇后骸骨在这里,说明密室是她建的。”
她摸出空间里的听诊器贴在地面,听见深处传来规律的“滴答”声。
“是水钟,用来计算月食时间的。”
小宝睁开眼,眼神清明得可怕。
伸手抠向墙角砖缝:“阿姐,这里……有妈妈的味道。”
沈若浑身冷——几个月大的婴儿不可能记得母亲的气味。
除非他被蛊虫催熟过!
砖块被推开的瞬间,腐草味里混进一丝龙涎香。
密室台阶上摆着七个青瓷罐,每个罐口都缠着双鱼红绳。
楚墨拔剑挑开最上面的布,罐子里滚出颗骷髅头。
眉心插着枚刻满梵文的银针。
“是国师的镇魂针!”
冷云翻开账本新页:“冷相联合国师给双生子下蛊。
男孩养在毒窟当教主,女孩……”
他声音哽住。
沈若已经掀开最后一个罐子——
里面堆着数十具婴儿骸骨,每具胸前都插着刻“嫡”字的木牌。
“他们想让我以为自己是唯一的嫡女。”
沈若指尖划过骸骨腕间红绳,绳结打法和小宝的平安绳一模一样。
“其实真正的公主,在出生时就被掉包了。”
楚墨猛地将她拽进怀里,龙袍下的铠甲硌得她生疼。
他下巴抵着她顶,声音像淬了冰:
“当年母妃现双生子被下蛊,想带我们逃出去。
被冷相堵在冷宫。这些骸骨……都是替死的宫女孩儿。”
小宝指着墙角的暗格咿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