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随手翻开一本,“江氏药行”的红印刺得人眼眶疼。
沈若指尖划过账册扉页,忽然浑身冷。
——内页空白处,用曼陀罗汁液写着“沈月亲启”。
巳时三刻,乾清宫暖阁。
沈若捏着楚墨的腕脉,冷汗浸透中衣:
“金蚕蛊已入你心脉。”
楚墨却轻笑,指腹摩挲她掌心薄茧:
“当年在府里,你用三年替朕调理箭伤。这次换朕陪你玩票大的。”
他掀开衣襟,露出心口新刺的朱砂符。
——用沈若的血混着蛊虫残灰绘制,正是古医典里的“以毒引毒”法。
“若毒…”沈若声音颤。
“便同葬山河。”
楚墨吻她顶。
窗外猛然传来宫人惊呼。
——御花园的七里香竟在冬日开花。
花瓣上凝着冰晶,与沈若毒时的血珠一模一样。
申时整,太医院传出噩耗:“医妃毒暴毙!”
楚墨抱着沈若的“尸体”闯入冷宫,眼眶通红:
“朕要她与江贵妃同葬!”
抬棺的暗卫故意露出腰间玉佩。
正是昨夜刺客佩戴的款式,玉佩边缘刻着极小的“月”字。
深夜,冷宫坟场。
沈若在棺中屏息,听着泥土簌簌落下的声音。
楚墨的传音入密响起:“第三声更鼓后,动手。”
棺盖出乎意料的被推开,月光落进沈若眼底。
——夜下的女子摘下面具,露出似庶妹沈月的脸。
手中拿着刻着“江”字的毒簪。
“姐姐果然命硬。”
假沈月踩碎棺边的七里香。
“这秘制蛊毒,可是用你三年前的血养的。”
沈若翻身坐起,银针已抵住对方咽喉:
“冷云的尸体在哪?”
假沈月咯咯笑出声,指腹划过毒簪上的牡丹纹:
“冷云?他早被本宫做成了蝴蝶标本。
你闻这香味——”她撒出一把粉末。
“正是用他的骨灰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