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帐外瞬间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沈若猛地掀帘望去,只见营地东南方火光冲天,无数黑影举着弯刀冲进营帐。
“是北戎的斥候!”
楚墨抄起长枪往外冲,枪尖挑飞一个翻墙而入的敌兵。
“若儿,快走!”
沈若拔出腰间的银针筒,指尖夹着三根淬了麻药的银针甩出去。
冲在最前面的三个敌兵捂着脖子倒下时,她已拽着楚墨退到帅帐后的密道口。
“陛下,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回来。”
她把虎符塞进他怀里,又从袖中掏出个白玉瓷瓶。
“这是退烧的药,每隔两个时辰吃一粒。”
楚墨接过瓷瓶的瞬间,抓住她的后颈吻下去。
这个吻带着硝烟和血腥气,又滚烫得像要把人灼伤。
直到帐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他才猛地推开她:“走!”
沈若转身钻进密道时,最后一眼看见楚墨举着长枪冲进火光里,明黄的龙袍在夜色中像一面燃烧的旗帜。
密道里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她摸出火折子照亮前路,在低头时看见袖口沾着的血——
那是楚墨咳在她身上的血。
“娘娘,前面就是南方部落的地界了。”
暗卫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沈若掐灭了火折子,借着月光钻出密道,眼前是片望不到边际的芦苇荡。
数十支羽箭从芦苇丛中射出来,钉在她脚边的泥地里,箭头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来者何人?”
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芦苇丛中走出十几个挎着弓箭的部落汉子,为的正是图尔汗的长子巴图。
他看见沈若时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出声:
“我当是谁,原来是楚墨的女人。”
沈若按住腰间的银针筒,目光扫过巴图身后那些汉子腰间的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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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巴图领,我是来见你父亲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北戎已经破了黑水河,下一个就是你们南方部落。”
巴图吐了口唾沫,弯刀在掌心转了个圈:
“楚墨自己都快完蛋了,还想拉我们陪葬?”
他身后的汉子们哄笑起来,有人举起弓箭对准沈若。
“听说你医术不错,不如留下来给我们当巫医?”
沈若抬手,三根银针闪电般射出去。
那三个举弓的汉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捂着手腕倒在地上,弓箭“哐当”落地。
巴图脸色一变,挥刀劈过来:
“找死!”
沈若侧身避开刀锋,脚尖踢起地上的泥块砸向巴图面门。
趁他闭眼的瞬间,她已绕到他身后,银针抵住他后颈的大椎穴:
“巴图领,你是想让你父亲白人送黑人,还是想听听北戎是怎么对待投降部落的?”
芦苇丛中出乎意料的传来咳嗽声,图尔汗扶着腰从里面走出来,腰间的绷带渗出鲜血。
“都住手!”
他瞪着巴图。
“谁让你动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