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飘落:“沈若命,换大楚安宁。”
他捏起纸角轻嗅。
沉水香混着龙脑——非已死的江贵妃惯用的西域香。
倒像冷宫里被雨水泡过的残香。
子时三刻。
医馆铜炉艾草香泛起苦涩。
沈若吹灭烛火。
窗外映出三个蒙脸人影。
腰间药囊随呼吸轻晃。
她扣住袖中机关。
三枚透骨钉“咻”地射出。
钉头“沈”字闪过。
擦着领头人咽喉钉入廊柱。
木屑飞溅,露出半道陈年刀疤。
“谁派你们来的?”
她踢翻药囊。
曼陀罗花粉洒在青石板。
月光下泛着幽蓝。
混着太医院停尸房的樟脑味。
与庶妹房中的熏香基底相同。
为者咬破毒囊。
嘴角渗血。
目光死死盯着她腕间玉镯:“旧党余孽…替娘娘讨回…血债…”
瞳孔骤缩,气绝身亡。
他左手无名指戴银戒。
刻着极小牡丹纹样——与已死江贵妃陪嫁饰同款。
五更天。
沈若间沾着车前子碎屑。
撞开御书房雕花木门:“今日‘蝶影’毒,用了太医院禁药曼陀罗。”
她将沾花粉的帕子拍在桌上。
粉末在晨光中显金色纹路。
与冷宫刑架剥落的铁锈痕迹一致。
像是用同一种矿物颜料绘制。
楚墨扣住她腕脉。
指腹碾过掌心薄茧:“暗卫回报,冷宫昨夜有沉水香燃起。”
他展开密报。
纸角粘着半片焦牡丹花瓣:“与已死江贵妃棺椁纹饰相同——花瓣边缘虫蛀痕迹。与冷云房中药柜纹路一致。”
午后的冷宫阴云笼罩。
苔痕爬满断墙。
沈若抚过牡丹浮雕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