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孩子,自然不用同房,不同房,自然用不着这东西。
这会儿神使鬼差地,她翻身坐起,把那本小册子拿起来。
上面的小人儿身体交缠,姿态千奇百怪,她想象了一下自己做出这种模样,立刻脸上发烫。
忽地,窗上发出“嗒”地一下轻响。
姜菡萏做贼心虚,猛地把册子塞进袖中。
窗上又响了一下,再无其他动静。
姜菡萏试探着猜了猜:“……阿夜?”
“嗯。”
还真是!
姜菡萏披上衣裳就要开窗,窗子却紧紧的,被人从外面扣住,她推不开。
“你这是做什么?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太庙吗?”
“我想你了。”
阿夜在窗外低低道。
寒风呼啸,这几个字落在风中,仿佛把风都烫暖了。
姜菡萏声音不由自主低柔下来:“那你怎么不让我开窗?”
“他们说,未婚夫妻,婚前不能见面。”
姜菡萏有点想笑,鼻子又有点儿酸酸的:“好傻啊,既然不能见面,你还跑来做什么?快回去吧,莫要给别人瞧见。”
斋戒是登基大典不可或缺的一环,若是被人发现,轻则被敬王唠叨,重则被群臣劝谏。
“我就在这里为你守夜便好。菡萏,你去睡吧。”
姜菡萏:“可是阿夜,我也想你。”
外面静了静,窗子打开了一线,瞬间又被关上,窗外的人克制住了自己:“不行,菡萏,不行……我们要白头偕老,一世恩爱,不能见面。”
“那……你开开窗,窗一点缝就行。”
窗子开了一条缝,看不见人脸,但可以伸手出手,把玫瑰糖递给阿夜。
一颗,两颗,三颗……一个在里面递,一个在外面接,递到最后一颗,姜菡萏的手落进温暖的掌心,紧接着,手心里落下一个滚烫的吻。
“菡萏,好想快点登基。”
姜菡萏很想说“我也是”,但还是忍住了,她还没出嫁呢,须得矜持。
“阿夜,外头冷,你回去吧。”
阿夜:“不冷。”
姜菡萏恍惚觉得,这样的对话好像在很久之前就发生过,时空好像错乱了,不管他是兽奴还是侍卫,是太子还是皇帝,是阿夜还是风晔,他都一直是守在她窗下的少年。
关上窗子,她回到床上,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
一摸袖子,袖中空空如也。
床上,没有;地上,没有;桌上,没有……
她的视线落在窗上……
不会吧?!
“阿夜……”她努力用最自然的语气开口,“你看看窗子下面是不是掉了本小册子?”
阿夜“嗯”了一声:“我看到了。”
“你别翻开!”自然的语气保不住了,姜菡萏扑到窗边,急急道,“你、你不许看,快把它塞回来!”
外面静了片刻,阿夜再开口时,声音里多了一丝喑哑低沉:“菡萏,我说了……我看到了。”
姜菡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