厍凌也没催她,坐在旁边等,又坐享其成等着给自己解开衬衫衣扣。
灯光下每一个动作都被放缓拉长,任舒有些艳羡地摸了一下他的腹部肌肉,爱不释手覆盖着好几秒,才抬眸看着他这张令人赏心悦目的脸。
厍凌觉得有些痒,却没制止。
手掌拍了下她,盯着人的泛红的耳朵,忽然一改之前的传统方式。
“跪着。”
大概相隔时间太久,她还有些陌生不适应,一直到任舒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指下他臂膀虬结的青筋都在鼓动,还能听到他沉下口气,呼吸落在发丝上。
任舒控制不住手指才会往后抓,却又被他用力束缚在宽厚薄茧的手掌,任舒明显感觉到他用指腹碾了一下她胳膊肘的红肿伤口。
“痛。”任舒眼角眉梢都是汗珠,又毫不生怯用目光讨伐他的过分。
他冷淡的眉眼在此时稍有艳色,也没吭声,手指摁压着她的肩膀,强势让她不能动分毫。
时间比以往久,她有些泪失禁,眼泪并不是真的想哭,而是一种生理现象,那张脸就会显得愈发令人怜惜。
可惜厍凌向来不会心疼人。
“你干什么…能不能,快点。”
任舒有些崩溃,不明白他忽然一改之前,是否因为工作压力太大。
厍凌的声音落在耳畔。
“急什么。”
还是第一次听到任舒这样的话。
任舒气息不稳,又被他那冷淡又略带轻佻的语调说得面红耳热,“我是……说快点结束,我想……想早点回去。”
他总是能把简单的话说得带情调。
“那就留这儿睡。”
厍凌用手掌托起她的下巴,一张脸在他掌心流泪。
任舒眼睛很红,眼睫挂着眼泪,瞳孔散焦失神。
厍凌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哭。
看上去有些可怜。
厍凌沉了口气松开她进了浴室,有些失控地利用留有触感解决完全没够的需求。
从浴室出来时任舒还在床上缩着,睡得不安分,他也没有全身而退,背骨留有余痕。
即便是闭着眼陷入半梦半醒,任舒也很不喜欢完全展在空气中,可怜兮兮地褥住被单的一角盖在自己胸口,肩胛骨都细微缩着。
厍凌站在床边,叫了她一声。
“任舒。”
任舒才迷迷糊糊睁开眼,下意识“嗯”了一下。
她都快睡着了。
又迷瞪着迈着打颤的腿去洗了澡。
洗完澡出来,精神也清醒了大半。
“哗啦”一声拉开浴室的门。
厍凌正坐在床边抽事后烟,他大概有些烟瘾,偶尔几次不带过来,都会去买。
室内只亮了一半的落地灯,拉开窗帘,浑身懒散地俯瞰市中心地标建筑。
“胳膊怎么弄的?”他忽然把眼神丢过来,只是闲得无聊问了句。
任舒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声音还是低闷微哑的:“不小心绊了下。”
任舒套上衣服,房间里气味已经被开着的窗给冲淡了许多。
走出卧室门时任舒才想起来说一句:“我走了。”
厍凌脑子里在想什么,没抬眼从鼻腔应了声。
从沙发上拿起包包,任舒打了车离开。
坐在车上任舒又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半,只做了一次,即便改变姿态,却比以往回去要晚上许多。
多出来的时间用在哪了?
任舒思绪放慢,脑海又倏然回想到厍凌第二次进浴室洗澡,远比之前久。
久到她快睡过去。
他没s。
任舒还有些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