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盂站在一旁,忽然问:“任舒,你跟厍凌认识吗?”
任舒被他忽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摁压手机,不小心把手机关机了。
“大学跟高中都在一个学校,但没见过。”
除了那张纸巾之外,倒是毕业后的三年,零零总总见过几次。
祝愿刚巧走过来听到这一句,眼睛亮了:“任舒姐你跟易思信老板是老同学啊?老天有这关系!你没联系一下吗?”
祝愿知道任舒开店压力很大,她偶尔中午跟骆盂一同吃饭,会聊到开店原因。
即便没有过问过隐私,但能从任舒的一些节俭上看出来,她并非富二代心血来潮开店挥霍。偶尔祝愿会模糊算一下账,都替任舒提心吊胆。
申城市中心的店铺月租可不便宜,再加上每个月的成本跟损耗,她很害怕店铺会有倒闭的那一天。
任舒笑了下点头:“是,但不熟,你跟你高中同学熟吗?我莫名其妙跟人攀谈也很奇怪吧。”
“高中同学我一个不记得,说得也是……”祝愿瘪唇。
店里又开始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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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鸣谦的单身派对在申城沿海路别墅举办,从医院出来,林鸣谦开车过去。
婚礼在月底,5月21小满当天,在爱尔兰阿代尔庄园举行。
林鸣谦跟厍凌从纽约回国,朋友不多,更多朋友都是他弟弟林思远找回来撑场子搞气氛的,男男女女都是他那家酒吧的乐队成员。
林思远染了一头蓝毛,捏着酒瓶撬开,泡沫从中喷涌而出,围在一群人中间更像是场子的主角,喝的比林鸣谦还要起劲儿。
“庆祝我哥,即将成为顾家好男人!”
“欸你他妈会不会唱啊,唱敢爱敢恨,都他妈跑调了!”
厍凌向来不喜欢吵闹,听着吵,就只是坐在太阳伞下最边的椅子上,看他们围在一团打德州,还有几个在楼上室内玩斯诺克,又说要去顶楼泳池游泳,他兴致缺缺喝酒,不知不觉下了好几杯。
林鸣谦坐过来,跟厍凌碰了一杯,坐在旁边,身子往厍凌那边靠。
“有必要么,一个初恋这么多年走不出来。”厍凌喝了半口,润了下嗓子。
说是单身派对,也就林鸣谦宠爱这个弟弟,给他找个理由组局放松心情。
林鸣谦难评价,只是说:“不一样,他这人对爱情想象得太美好,从小家里锦衣玉食家里人宠得什么似的,很容易陷进去。”
林鸣谦忽然就想起吃饭时碰到的拼桌。
当时厍凌在看文件,服务员过来时林鸣谦询问了厍凌的建议,随后意料之内听到拒绝,如果不是黎淮之非约在那,厍凌不会选择在公开吵闹的餐厅吃饭。
“餐厅那个,你认识?”
按照厍凌对旁人的态度他都不会回头巡视,但看到那个女孩时他眼睛停了好几秒。
厍凌扫他一眼,上下滚着喉结,不太舒服:“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我看你倒挺利索的,处了五年的前女友说分手就分手了,回国半年,跟认识两个月的女孩结婚。”
林鸣谦嘴角瞬间被压了。
“好了,打住,厍总放过我。”
林思远瞧见俩人闲坐在这儿,拿出店里珍藏的两瓶柏图斯给厍凌倒了一杯,脸上已见醉态。
“这儿的酒不怎么样,还没厍老板调的好喝,改天去one喝一杯。”
林思远又心血来潮朝厍凌挑眉:“我注资one怎么样?厍总分一杯羹给我啊。”
厍凌没搭理他,抿了口酒,涩意席卷着嗓子,放下柯林杯喉结上下滚动着。
脑海里想到人满为患的餐厅门口,站在骆盂旁边的任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