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痛”不去,这下又添“新痛”。
只怕嗓子想要恢复,也少不了得喝点药。
自己看上的男人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真眼睁睁看着他自己把自己折腾废了。
如此再三,沈长乐到底是给自己的心软找足借口。
她起身,终于走出了书房,到院子里。
江初月正在休息,手上还端着一盏茶。
此时正是初春,乍暖还寒的时候,时不时一阵冷风刮过,带起细密凉意。
可立在院子中的男人,身上穿的单薄,额头上却布满汗水,嘴唇发白,干涩起皮,好不狼狈。
沈长乐抿了抿唇,大步走到跟前,话也不说,一把将人拦腰扛起。
这突然的举动惊得下人们呆呆的,目不转睛盯着看。江初月也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做,什么?”
两个字两个字地蹦出来,声音哑的像干枯的树皮。
“闭嘴。”
沈长乐眉头紧皱,低声呵斥了一句。
嗓子都成这样了,还逞能。
“你,放我,下来。”
被迫处于这么一种不端正的姿态,还被那么多人看着,江初月心里又羞又恼,根本不听,一边挣扎一边让沈长乐放开他。
结果,就收获了拍在屁股上的一巴掌和一句“老实点”。
瞬间瞪大双眼,先是呆怔,紧接着耳朵和脖颈就羞红了。
反应过来以后就是更加激烈的反抗。
沈长乐赶紧用力把人摁住。
幸好已经快走到屋里了,她脚上抓紧,三步并作两步,下一刻就到了床榻边,把人放下。
“还想不想见家人了?”
沈长乐见人还不老实,淡淡补了一句话。
江初月身子一僵,彻底不动了。
“把鞋脱了,躺床上。”
他眸子圆睁,不敢相信,她这是改变主意了?禽兽吧,现在可是白天!
再疼再怕也心甘情愿
江初月心中有异议,可在遭了沈长乐一睨后只能忍着,破罐子破摔的脱了鞋躺在床上。
“外衣也脱了,在外边吹了一天风,不嫌脏?”
江初月心中忿忿,磨了磨后槽牙,面上还是老老实实重新坐起来,按吩咐脱了外衣。
他以为下一步对方就要图谋不轨了,可是,等来的却是一双为他搭上薄被的手和一方被递上来的湿帕子。
见他没接,帕子还在他眼前晃了晃。
“愣着什么?把脸擦干净。”
他沉默的将帕子接过,擦去额上的汗。
然后帕子便被拿走。
他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出声,对方却也不再说话,室内一时陷入沉闷。
直到荷风引着一名太医走进。
“微臣见过明昭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