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乐心里乱想着,又配好了一副药。
她打算明天晚上继续。
按照正常逻辑来讲,两次计划的时间不应该间隔太短,但她时间有限,而且药王谷的人出去采药时间太长也不合理,只能这样了。
还好已经找好了背锅侠。
她心里谋算。
第二天一早,沈长乐将丫鬟和随从都派了出去,对江初月的说辞是让他们回家给家人报个信。
然后天一黑,她就在自己屋里,关上门窗,把配好的药喝了。
是的,这次的药是给她自己的。
而且,相比于上一次的,这次的药效更厉害,泡冷水不管用,用内力逼毒也不管用。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自己能解。
除此之外,唯有靠男女相合。
已知,她不会给自己解,那么,江初月别无选择。
他的性子注定了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通过上次的事她已经想清楚了,江初月这样的人,给他下药是没有用的,他的意志力和他善良的品行决定了,他宁愿自己难受死,也不会放任自己拿女子当解药。
所以,给他下药不如给自己下药。
沈长乐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着药效慢慢发作。
身体由内散发的寒冷一点点被药效侵染,冰凉转化为温热。
温热又转换为高热。
是她往常发高烧的时候才有可能到达的温度。
算计着时间,他该是快来了。
果然,没多久,敲门的声音响起。
“乐央,你在吗?”
是江初月,他来给沈长乐换药。
没人应声。
江初月迷茫,乐央应该是在的啊,这是他们约好的时间。
他又敲了敲门,加大音量喊沈长乐。
还是没有回音。
江初月眉心微皱,在他茶叶里下药的人还没找到,乐央不会是遇到危险了吧?
他心中着急,顾不上男女之别了,将内力凝聚在掌心,强行打开了门。
外厅没人,他赶紧往内室跑去。
就见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露出来的脸上通红,全是汗水。
“乐央!”
江初月跑到床前,大声呼喊。
女子有了些意识。
“江大哥……”
她睁开雾蒙蒙的双眼,难以聚焦似的,虚虚看向江初月。
“乐央,你这是怎么了?”
江初月用手抚上沈长乐额头,就被温度给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