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依偎在母亲怀里,声音还很弱。
“她还好吗?”
问月鼎问旁边的医修。
“没大碍,就是要调养。”医修心有余悸,“得亏送来得及时,要是晚点,怕是不好说。”
“听到没!”
妇人抹着眼泪:“下回不管梦到什么,都不能再往外乱跑。”
“娘。”女童的声音更小了。
“我不是做梦,是爹爹真的在敲门。”
“小桔!”
女人忙制止她。
“真的!”小桔固执地举起没受伤的手。
“爹还夸我乖,说给我带了从庙庙里求的红绳,让我挂在手上。”
“他还说他不走了,给娘扯了布,要吃娘包的。。。。唔!”
“别说。。。别说了。”
妇人捂住她的嘴,将女孩抱在怀里。
“好好养病。”她声音哽咽,情绪也濒临崩溃。
“所以昨晚尸变的活尸,是小桔的爹?”
趁孩子注意力被转移,问月鼎小声问站在门口的村民。
“不是,那就是村口一家生病走的儿子,死的时候都没成婚,和这娘俩压根不熟。”
男人把他带远了些,这才敢接着说:“小桔他爹前些年在外头给人建屋子,叫房梁给。。。。。。。”
他顿了顿:“因为离太远,他尸体都没拉回村里,哪能成活尸。”
“小桔娘也是苦,一直瞒着孩子,年年和她说过年她爹就回家,给她扯布、买糖。”
“村里经常遇到会大规模死人的疫病?”问月鼎问。
他见过的不少活尸,都是得瘟疫而死。
“是,一来就死一片。”男人又忍不住叹气。
“您看,李村长家在村里算得上富了,可他的媳妇是早年病死的,娃儿也得瘟疫去了。”
“他家都这样,更别提其他家。”
“他家里人就他一人?”
“是。”
“但他和他媳妇都是好人,所以村里人听他话。”男人声音变得更小。
“就和您待在一起那尧犬,他娘先前就和他媳妇关系好。”
“尧犬性子很怪,据说他能回来,也是看她的面子。”
“原来如此。”
问月鼎想到了昨夜尧犬口中的“周姨”。
他岔开话题:“瘟疫这么猖獗,让医修来治过瘟疫么?”
“求过,没用。”男人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
“满稻村附近没灵脉,不光是疫病。。。。。旱灾、蝗虫,隔一两年就得来一次。”
“佛也拜了,仙也求了,都只能管一阵子。”
谢过满脸苦相的男人,看着面前破败的满稻村,问月鼎一时无言。
一方灵脉不光是修士修仙的必备条件,也掌握着当地气运。
没有灵脉的地方,禾苗不生,灵兽不来,瘟疫多发,百姓孱弱。
满稻村的位置很尴尬,被明鹫宗和试锋门夹在中间,恰好在两边灵脉的辐射范围外。
“问月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