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异司办和项上人头有关的大事,带面具是规矩。”
仔细想想,是真有这么个规矩。
就是尧犬不像守规矩的人。
接过水壶,问月鼎猛灌了一口。
他好声好气:“事已办好,你能否把面具摘了?”
他的灵力已经耗干了,动个手指都累,受不了任何打击。
现在的问月鼎无法思考尧犬是不是玄衣鬼面,只怕自己睁眼瞧见鬼面又晕过去。
面具下,尧犬的嘴唇紧绷一瞬。
自然不行,他的瞳孔还没彻底恢复成乌金色。
“我摘面具作甚?”
他的语调一如既往地轻松:“怎么,问公子不会真怕这吓小儿的鬼面吧?”
问月鼎的头脑彻底宕机,自然没了平日的伶牙俐齿。
“摘、了。”
他只能虚弱地重复。
头一歪。
又晕了过去。
“唉!”
看问月鼎要倒下,尧犬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混乱之中,问月鼎腰间的钱袋掉在地上,亮晶晶的灵石洒了一地,晃瞎尧犬的眼。
有钱就是好。
把他安顿到墙边,尧犬没好气地将灵石塞回钱袋。
“大胆妖孽,哪里跑!!!”
一声巨响,神仙来了都修不了的庙门彻底宣告寿终正寝。
齐改衣衫凌乱,连扇子的扇骨都折了,显然在路上和瘴气殊死搏斗过。
他身后的几个修士也没好哪去,胖医修让人搀扶着,这才能走动道。
恶狠狠地扫视四周,齐改和拿着钱袋的尧犬面面相觑。
视线下移,他看到了墙角处衣衫不整、长发披散、不省人事的问月鼎。
咬着嘴唇,齐改才忍住没发出尖锐惨叫。
这是劫财,还是劫色?
他那本就不聪明的大脑彻底萎缩了。
“你、你你把他怎样了?”
“小声点。”
尧犬的状态也不好,他把钱袋塞给问月鼎,敷衍齐改:“可能太累,他晕过去了。”
“啊,太累,原来是太累。”敲着扇子,齐改观察四周,实现乱扫。
听起来更奇怪了!
定了定心神,他试探问:“问月鼎是对付菩提透支灵力才累晕的?”
其实,还可能是被他吓晕了。
可尧犬毫不心虚:“当然。”
“快让你带的郎中给他看看。”
“好好。”齐改如梦方醒。
医修诊治问月鼎的功夫,他问尧犬:“你们这是都解决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