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中霜寒,气息却滚烫得厉害,嗅到属于楚阿满独有的馨香,她在他怀里,她是他的。
楚阿满被吻得唇瓣发麻,脑袋晕乎乎,一团浆糊。
腰上被他的臂弯往怀里按,后脑勺被另一只大掌扣住,不容她偏头,看不出占有欲挺强啊!
然后,唇上微痛。
解兰深轻咬了她的下唇,不满她的走神。
楚阿满咬了回来,被他按在长案。
桌面的茶壶,早不知何时被收进了储物空间。
楚阿满的后背抵在长条案,吱呀吱呀。
给你烤,等着
被他抵在长条案索吻,很久很久,直到她大脑缺氧,微微挣扎,才被放开。
压来的人抽离,盯着怀中人漂亮眸子浸着水,面颊绯红,不是委屈的泪,是夺人心魄的海棠微雨。
她张开唇喘息呼吸,嘴唇嫣红肿胀,水泽丰沛,解兰深意识到方才自己太过孟浪:“你还好吗?”
楚阿满的两条胳膊顺势攀了来,环住他的颈项:“现在肯原谅我了?”
按理说,餍足的男人都很好说话。
她累成这般,他也没好到哪儿去,宽松道袍凌乱,被抓得褶皱,衣领大敞,堪堪遮拢肩膀,露出一大片胸膛肌肤,白里透粉,干净清雅的檀香,像是楚阿满吃过的冬桃。
不似夏桃的甜蜜水润,冬桃的果肉外表脆甜,内里透着一丝微苦,像檀香的清苦。
面上薄红,发带缠绕在楚阿满身上的挂饰,衣衫不整,他发冠都歪了。
对上楚阿满的一寸寸打量,解兰深羞愧难当,默不作声拢上衣领,解开两人纠缠的发带,扶正发冠,细致抚平褶皱的道袍。
褶皱可以抚平,内心的波动无法平静。
有些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些并非他所愿。
听到楚阿满的话,解兰深固执道:“这是两码事?”
楚阿满:“!”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现在又要跟她秋后算账,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等她控诉,解兰深又道:“只有这一件事骗我,还有呢?”
他盯她,笃定的语气。
盯得楚阿满后背毛毛的,苦思冥想,难道自己哪里露出破绽,被对方抓住小辫子了?
还是他故意诈她?
思来想去,她理直气壮:“没有。”
解兰深眯了眯眼,抛出个香甜的饵料:“如果你现在主动说出来,不瞒我,或许我会原谅你。”
一番试探,楚阿满确定,解兰深不像是故意诈自己,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唯一可能被他抓住把柄的,可能是那件事。
“对,是我杀了方令恒。”思忖一番,楚阿满当面坦白:“谁叫他欺负我,我杀他有错吗?”
解兰深并不意外,面上的薄红消褪:“除了这个,还有呢?”
“没了,真的没有再骗你。”楚阿满急急道,恨不得赌咒发誓,越是心虚,越是冷静反驳质问:“既然你不肯原谅我,刚才你还吻我,将我按在长条案,我后背都磨痛了。”
果然解兰深被转移了注意力:“很痛吗,抱歉,下次我轻点。”
对上楚阿满揶揄的目光,好像在说——还想下次啊?
他羞愤欲死。
过了半晌,他道:“天色不早,我送你回去。”
楚阿满哦一声,单手撑着长条案,借助着从他膝上爬起。
解兰深搀扶着她,眼神扫过她后背的那片衣料,布满褶皱,与他身上的道袍一样皱巴巴。
路上,两人沉默不语。
偶尔不小心对视上一眼,解兰深像是火烧一样,匆匆移开视线。
回到洛水门山门,楚阿满突然说:“你开一下防窥视的结界。”
解兰深以为她要说什么机密要事,抬手罩上一层结界,将将覆盖住两人时,脸颊被人吧唧亲了一口。
她提着裙摆,小跑着往外门弟子居住的小院过去。
留在原地的解兰深,静默片刻。
重重山风,林寒涧肃,他的心是火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