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街边广告中的她有一双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
此时却像枯败的花,毫无生机。
像具空壳,连她自己都放弃的空壳。
“薛知恩,我不需要你这样。”
齐宿垂眸,手指忙帮她把扣子重新系到顶,指尖强忍着没触碰到她的皮肤,神情很温柔。
“我只是你的粉丝,知恩,我希望你好……”
他仰起头,想看她的脸,这时精致漂亮的五官放大。
干涩的柔软覆上他的唇,幽凉的气息不由分说钻入鼻腔,顷刻浸入四肢百骸。
‘轰’地一声。
仿佛有什么在心跳漏拍的齐宿脑袋里炸开,炸得他人都懵了。
薛知恩不会接吻,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本能地……
齐宿猛地推开她,呼吸急促喘息,耳根红得似要滴血。
“薛知恩!!”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薛知恩冷淡道。
“我说了不需要你这么做!”
齐宿捂住嘴,耳根的红迅速往上爬,一眨眼变成熟透的虾子。
“是吗?”薛知恩冷漠地看他,弯身边扯病号服,边眼眸低垂,“可你有反应了。”
她说:“我给你,做完你就滚。”
唇边的温度还有残留,想都不敢想的事发生了
齐宿忙扯过被子遮尬,忍住快要爆炸的内心,额头的血管突突直跳,紧紧箍住她的手,喘着说。
“你确定吗?”
“没有什么确不确定,我只想让你滚远点。”薛知恩实话实说。
上一次床,能换她清净,薛知恩觉得很值。
齐宿噎了一下,旋即又笑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痴迷。
“知恩啊,那样我更会放过你了,到时候你要每天、每天、每天,都跟我缠绵——”
他一个‘每天’比一个咬的重。
破了那条线,他必会上瘾。
到时,食髓知味,齐宿没自信会放手。
高岭之花摔下神坛
这一句话每个字都重重砸在薛知恩的心头。
既然清净不了,她再也掩饰不住厌恶,紧紧拢起病号服,嫌弃道。
“滚。”
“好。”
齐宿唇角微勾,收起毛巾后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薛知恩冷眸看他,忍住反胃又重复了一遍。
“我让你滚,耳聋?”
“那个……”齐宿揪紧被子,艰涩道,“知恩…我现在不能出去……你稍微等一会儿……”
他揪被子的手凸起的骨节处透着微粉,彰显他的隐忍克制。
薛知恩皱眉,眼不见为净地闭上眼。
“赶紧滚出去,还有,”她又补了句,“别那么叫我,很恶心。”
“好的,知恩。”
“……”
薛知恩无声地咬咬后槽牙。
齐宿抱着被子,深褐色的杏眼一眨不眨地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