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你再跟我说两句话……好不好?……”
“……”
薛知恩差点抬腿给他一脚,又怕真让他如意。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
“算我求你,能不能不要再恶心我了?”
齐宿没应声,默默垂眸。
看着身体上她亲手签写的名字。
她的字很好看。
尽管是在皮肤上仍然板正,笔锋克制,就像打印机镌刻的一般得体,也像她这个人,对外的形象一直完美无瑕。
这样的字一定是专门练过。
他记得薛知恩小时候有跟书法大师学过一阵。
据他了解。
这也是薛知恩第一次在人身上签名。
齐宿唇角勾出明媚地弧度,心底的窃喜无法控制。
以至于再抬起头时,眼底灼热的痴妄没有丝毫掩饰,跟潮水似涌来。
“知恩,谢谢你,我很喜欢你给我的‘报酬’。”
她被那黏腻的眼神烫得胃有点不适,齐宿的下一句话成功让她彻底反胃。
“我以后再也不洗澡了~”
薛知恩厌恶地把手里记号笔砸到他身上。
“滚。”
她扔的力道不算重,齐宿接到时,轻轻眨眨眼睛说。
“你能再扔一次吗?”
他越说声音越低沉,眸色越来越迷离。
“……”
薛知恩视线从他身上往下移,又跟被扎到似的马上收回,握紧手心闭闭眼。
硬了。
她的拳头硬了。
噩梦
到最后那一拳也没打到齐宿脸上,薛知恩是真的怕他舔自己手。
一想就汗毛倒立。
傍晚。
霞色攀附云层,驱赶白昼。
明天才能出院,今晚还要留院观察。
齐宿又用他那恶心的威胁‘胁迫’薛知恩吃完饭后,坐在床边插着耳机聚精会神地看视频。
薛知恩窝在病床上木愣地望着天花板。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能这么平和的跟自己相处。
好像他们是认识很多年的老友……
“你不回家吗?”她问。
齐宿摘下耳机,“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晚上在这边守夜。”
“我用不上你,能不能滚?”薛知恩抿抿唇,语气不善道。
“不能,不然你报警吧。”
齐宿弯眸一笑,靠近她耳畔低声诱哄。
“知恩,大喊大叫也可以,外面还有值班的医生,跟他们说我都对你做了些什么,让警察来抓我。”
“……”
薛知恩没叫。
她觉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