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就是檀香。
她腿脚不好,上下楼都要很长的时间,附近也没有寺庙。
她去哪里沾上的线香檀味?
齐宿眼尾余光移向紧闭的侧卧,内心隐隐有了猜测。
刚想抱她起来,腰际突然被凉意环住,半蹲着的齐宿浑身一僵。
“……知恩?”
“好暖。”
像抱着一团火炉。
“……”
没多久,这团火炉愈烧愈旺,像要热炸了。
齐宿也确实快炸了。
两人紧紧相贴着,像要杀死他一样的拥抱着。
太近了。
齐宿手麻,心麻,就连脚都麻了。
倏地,他受不住力护着薛知恩后跌在地,黑暗中,撑了下地板的手背碰滚什么凉凉的玻璃制品。
他转头一看,是个啤酒瓶。
再结合现在一个劲往他衣服里钻的薛知恩,以及一丝被檀香遮盖的酒气。
齐宿明白了。
“知恩……”
齐宿轻拍她的肩膀,低哑的声音难掩忍耐。
“先不要抱了,好不好?我还要给你做饭呢……”
薛知恩缓缓直起身,垂着眼帘,仅靠着门外的那点声控灯光看被推倒在身下的男人。
高高大大的人,骨头却是软的。
一推就倒。
皮肤是黏的,藏在卫衣里的白皙肌肤爆红,整个人像在沸水里烫过似的,红得燥得不像话。
‘咔’一声,声控灯灭了。
世界重新归于无边黑暗,但此时此刻,反而因看不见,五感更加敏感。
他们靠得好近,好近。
暧昧啊,缱绻着,无声狂肆疯长。
只是黑暗没有持续多久。
“知恩。”
走廊暖黄的声控灯再次亮起。
齐宿率先打破即将破茧而出的逾矩,睁着泛出涟漪的深眸,恳请。
“……我们吃完饭再抱好吗?”
薛知恩静静盯着他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齐宿当她默认了。
薛知恩喝醉了。
齐宿看窝在沙发上一声不吭,视线一眨不眨追着他的乖巧女生,无比确定这一点。
薛知恩大概酒量不太好,只一瓶酒就呆了。
但她酒品看着又好,醉了整个人乖乖的,不哭不闹,不骂人,也不怎么说话,像个假娃娃一样。
“你在这坐着等会儿,我去做饭,”齐宿扯着毛毯裹住她几圈,没忍住啰嗦一句,“你怎么没吃饭就喝酒。”
一点不会照顾自己。
“一定是有哪里不开心才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