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这么撩。
齐宿粉了她这么多年,滑雪确实是黄花闺男上花轿头一遭。
初学者推荐双板,薛知恩扣上从队里拿的单板,准备陪他一起上缆车。
顾盼觉得她疯了。
“你不是说你残废了再也不滑雪了吗?”
“我要教他,总不能跟在后面跑。”
齐宿想说算了,他担心她的腿。
拉紧滑雪服的薛知恩却说——
“不去高级滑道没事,来都来了,让我带我先生玩玩吧。”
“……”
我先生啊。
齐宿的心脏砰砰砰。
初学者赛道对薛知恩来说像博士生进了幼儿园,对刚穿上雪具的齐宿就不是一回事了。
在又摔了个屁股蹲后,他有点挫败地说:“我平衡感太差了。”
“大艺术家这就放弃了?”
她在板子上比两脚走路快的多,笑盈盈地滑出数十米,朝他张开怀抱,就像他每次鼓励她复健,哄小孩似的说道。
“宿宿,没关系,咱们可以慢慢来。”
心底那点挫败一扫而空。
齐宿想——他为什么那么喜爱却怎么都不愿意尝试滑雪这项运动呢?
原来他一直在期待这一天。
由她亲自带领他的这一天。
他可真贪心啊。
贪心的齐宿快速牵上她的手,薛知恩意外地挑眉:“你还真是……”
诱饵一变成她,这狗就特别亢奋,跟打了兴奋剂一样。
“你其实挺有天赋的。”
“想要吻你的天赋吗?”他紧盯她的唇,呼吸急促。
薛知恩:“……”
“你可以正经一点吗?”
“不能,”他果断摇头,“如果不想象能马上吻到你我就要摔倒了。”
他想过当小三
“我们在这里见过你记得吗?”
“什么时候?”
“每一次。”
“……你每次来都不滑雪吗?”
“嗯,我想请的老师当时请不起。”
“现在‘老师’让你拐回家了,什么心情?”
“……”
“怎么不说话?”
“我怕笑出声。”
薛知恩视线从不值钱的男人身上移向远处,喃喃一句。
“也不是……完全不记得。”
找她要签名的人很多,好像人群里是有个比旁人都高大的青年每次都挤在前面眼睛亮晶晶的喊她知恩、知恩。
只是当时被母亲控制的她为了避嫌很少去注意周边的男性,她不想给别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没想到一次擦肩就是七年。
“要是我母亲没去世,我没搬去北城你要怎么办?”
她拉着他问。
齐宿满脑子是她陪着自己闹了这么一通腿有没有受寒,冷不丁被这么一问,愣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