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能报警,把你关进去了我晚上一个人睡不着。”
齐宿:“……”
男人的脸颊像后院果园里结的红苹果。
“你的画怎么样了?”
薛知恩瞧向画布,却发现他没有画天画地偏偏在画她。
她愣了愣:“齐宿,你白瞎了好景。”
“怎么会呢,”他满眼带笑,眼睛是粘在她身上的,毫不掩饰贪慕,“美景我见过很多,有你的可不多。”
“而且……”
他说:“我这幅画也该完成了。”
在漫长日夜里不见光的暗恋,他作过一幅薛知恩的肖像画,那是他当时唯一的人像画,也是内敛的他最明目张胆的告白。
上次在北城他没敢拿出来,现在他却是不得不把‘她’完成了。
因为他感受到了全心全意的爱。
那幅肖像画里所或缺的他找到了。
天空蔚蓝,风卷云舒,草色为伴,如初见的白裙被摇摆的清风吹起波浪的弧度,她遥遥望着天际,与飞发回眸时,对他是笑着的。
“齐宿,起风了。”
蜜月,婚礼,官宣!
白天。
他们或许会去雪场,薛知恩会空出时间教他,齐宿不知不觉已经正式进入初学者一段行列了,或许哪也不去,细细分食同一颗糖。
夜晚。
他们提灯走在这座古老的堡邸记录着墙壁上未被岁月带走瑰丽的色彩,相视而笑,周围的光过于黯淡,耳边过于寂静,彼此同频的心紧密相连。
他们看着对方,总忍不住抱在一起相吻,可怜的提灯被打在地上,不堪重负的家具吱呀呀地摇。
这天,齐宿说:“礼尚往来,你教我滑雪我教你画画怎么样?”
趴在他身上懒洋洋晒太阳的薛知恩半掀起眼皮,嗓音还有些哑意。
“我没有艺术细胞。”
“我还没有多少运动细胞呢,你不还是教会我了。”他蹭蹭她鼻尖。
薛知恩嫌痒,推开他的大俊脸:“只要不折腾我,随便。”
齐宿耳根微红。
很快他就发现红早了。
薛知恩确实没多少艺术细胞,但是她足够聪明,轻而易举参悟了艺术的‘奇妙’,正经的还没画两笔倒是把艺术圈最肮脏龌龊的风流劲学了个十成十。
不仅上来就要为艺术献身的裸模,还……
“呃嗯……”
她手持沾满颜料的画笔,跨坐在精壮的男人身上,眼神是无悲无喜的,可挑拨在他酮体上画笔可没停。
她按住他的腰,笔尖在他胸襟打圈圈。
“颤什么?”
“不是你说没有画框了吗?”
齐宿猛吸一口气,眼尾迅速攀上潮红,声音抖得厉害。
“我是说……等、等画框送到了再开始……”
“那不行,”她说,“我没有耐心等,还是先拿齐先生练练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