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地上悠悠爬出很多尖头的甲虫,夙蕊惊吓得跳了几下,现它们根本就感觉不到她,甚至从她的脚穿过。
夙蕊跟着这些尖头甲虫的方向走了出来,正想看看拿着笼子的人是何模样,为何如此草菅人命,可是那人穿着斗篷,遮住了头,她想要低头一看,就一阵鼓声吓到,她跌坐在了地上。
头顶上的日头好毒,晒得直烫,她起身,站在一个宽阔的地方,周围有人正敲着鼓,还有身穿银白色盔甲的侍卫,拿着长矛。
一声动物的咆哮声,夙蕊看向,五头长相似虎,却有尖利獠牙的巨大动物,它们匍匐在五个不同的方向,身上拴着铁链,铁链的那头拴在一个人的头和四肢上。
夙蕊上前看了看那人,心中一凛,是父亲,这是要做什么?
只听见一声下令的鼓声,那五只动物竟是站起了,它们用前爪刨着地上,背上生出了两只翼,扑扇着,刮起了大风。
它们似乎听令于鼓声,它们开始往前走去,夙蕊的手隐隐的抖,男子出了痛苦的喊叫身,身上的肌肉绷到了紧致,手臂上的青筋尽显,连脖子处的都已经红青。
不,夙蕊惊恐的看着,一霎那,四肢分离,头身分家。
“不要”夙蕊害怕的声音溢出唇间,想要上前去,谁知一道从天空击下的天雷落在了男子的身上,连连落下,一片金黄色的灵光被击碎得七零八落。
夙蕊的眼中流出了泪,终是承受不住,嘴里喊道:“不要,不要,为什么?”
“啊”片片零星的惨状一直在脑海里穿过,夙蕊想要抓住,却始终抓不住,那样的悲伤,那样的疼痛好似在她身上一一浮现一般。
“蕊儿,蕊儿,你怎么?”一个声音闯入她的清台,穿到脑中,她忽的睁开了眼睛,看见北冥羽一脸焦急的看着她说道:“蕊儿,可是做了噩梦?”
应是这一日的劳累和那梦中悲切的可怕和伤感侵蚀了她,她一个扑入北冥羽的怀抱。热烫的怀抱熨贴着她。
夙蕊的眼睛越酸胀难受,倒是哭了起来,一滴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打湿了北冥羽胸前的布巾。而他什么也没有问,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抱住她,就算伤口疼痛也不打紧。
怀中阵阵抖的身躯,能安慰到她,北冥羽就算是疼死了也是值得的。
夙蕊似乎闷声不响的哭了好久好久,哭得都累了,北冥羽忍着疼痛把她抱了起来,放到里屋的床塌上,正想走,却现夙蕊抓着他的手指紧紧的,眉头还不安的蹙着。
北冥羽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丫头要是醒来现自己睡在她的身边,应当是要疯了,可是他又舍不得掰下她的手指。
他邪魅一笑,也上了床塌,搂住了她,正人君子他可不是,最多也只能做到不碰她便是了。
夙蕊足足睡了一夜,醒来之时,现自己躺在床上,她起身,外头的日头隐隐的照射进来,还有点点的微风,她下了床塌,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扑到北冥羽怀中的哭泣的一刻,脸色红了,但是下一刻又记起梦中的场景,这是真实的吗?
还是因为什么原因,自己才能看到这些场景,她看了看手腕处的玉珠,昨天手腕这里寒的沁人,是这个玉珠在告诉自己这些场景吗?
头有些疼痛,她暂时不想了,她走出门外,北冥羽不在竹塌上,去哪里了?
夙蕊走出了竹楼,入眼的是北冥羽精壮的身子在河里泡着,上半身依旧绑着布巾,下半身正站在河中,这家伙在做些什么?
她来到河边说道:“北冥羽,你做什么?”
北冥羽回头一笑,阳光洒在他的头顶上,恍惚有着万般光芒在身上一般,只见他张开嘴说道:“在洗澡,蕊儿,可是有偷看别人洗澡的癖好,还是想要报复我?”
夙蕊真想戳瞎自己的双眼,怒道:“谁要偷看你洗澡,不知道伤口还没有好,不许碰水的吗?”话一说完,又想到这家伙后面说的话,什么报复他?她忆起他们的第三次见面,就是在她沐浴净身之时,顿时,面色羞红,这家伙果然是不正经。
“那我就上来了。”北冥羽转身要走了上来,夙蕊赶紧转身又是一顿怒骂道:“北冥羽,你这个混蛋,赤身裸体的要不要脸了?”
“蕊儿想要看我赤身裸体的话,那就要早些出声了。”北冥羽语气含有很大笑意。
夙蕊奇怪的回头,就见那家伙好好的穿着裤子,倒是湿答答的,她有些不自然的说道:“鬼要看你的身体,为何一大早要在河中?”
“我在观察水流。”北冥羽见她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也没有逗弄她,解释道。
“水流,那我们是可以顺着水流出去吗?”夙蕊看着河水说道。
“是的,这河水这里很浅,恐怕下游会很深,我记得你不会凫水,那我们便是要扎个竹筏划出去了。”北冥羽说着往竹楼那走去。
夙蕊也跟着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那也得等我们的伤好了。”北冥羽看了她一眼笑道,恐怕这丫头昨晚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吧,或许是不想记得。
“是的,要等伤好了才行。”夙蕊知道有办法出去便是不急了,她只是外面的人知道她失踪了,应当是翻天覆地的在找她吧。
“蕊儿,可有早膳?”北冥羽在屋内喊了一句。
“你先等等,我还没有煮。”夙蕊两步并作一步走进了屋内。
竹屋内,不时得又飘出了淡淡炊烟,还伴有阵阵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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