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也给我换个活?”
“我没有那个本事。”
谭海仍不依不饶:“老婆,你要帮我这一次,我怎么的都行。我立刻和那个女的撇清关系,好不好?”
乔季同呆住了。看谭海的眼神就像看个陌生人。
他甩开谭海的手,大步往前走。
谭海不依不饶,两人一路撕扯到生态园门口。乔季同怕谭海赖皮跟着进来,只好道:“你到底要怎样?”
“我妈都癌四期了,一天的化疗费就大几千,4s店那点钱,根本就不够···”
“跟我没关系。”
“咱俩处了两年,你这点忙都不帮?”
跟无赖掰扯就是车轱辘,永远看不到头。
乔季同只好妥协道:“我帮你问。不准再缠着我。”
刚进屋,就见黎建鸣在大厅地上做俯卧撑。塞着耳机,有节奏地轻点着头。
仍旧光着膀子,下半身穿了条黑色运动裤。
高个子,阔肩膀,骨健筋强。扇面儿似的上半身,长比杨树的两条腿。
脊背上渗出了汗,闪着细碎性感的光。
乔季同想起昨晚那三个多小时的哼哼,脸皮又发起烫。他不敢再多看,低头往里走。
黎建鸣瞥到他回来,使唤道:“小乔,次卧床单换了。”
可能因为戴着耳机,讲话声音格外大。
“哎,好。”乔季同以为他不高兴了,着急忙慌地赶忙回了房间。脱了外套,换上围裙,扣上厨师帽。在水泡上贴了两个创口贴,而后小跑着上楼换床单。
次卧拉着窗帘,屋子里没什么东西。再加上床单被罩都是雪白的,看着不像家,倒像是酒店。床边柜上放着润滑液和套子,就像是专门用来干那事儿的地方。
垃圾桶里扔了几个用过的,撕开的包装散落在地板上。
不知道昨晚怎么胡闹的,枕头上都不干净。乔季同索性把床单被罩枕头套都换了,脏了的堆在门口。
打开窗户通风,倒了垃圾,跪在地板上拿抹布一寸寸擦。
等收拾完,又抱着脏床单去洗衣房。
在洗手台把显眼的污渍手搓了,而后塞进了洗衣机。
正准备去收拾浴室,眼前一阵发黑,他连续工作了12个小时。
雇主还在客厅,他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回屋补觉。想了想,他决定在洗衣房睡个十分钟,再去收拾浴室。
定好了闹钟,他坐在洗手池边上,抱着膝盖把头枕了上去。
人累得狠了的时候,睡觉不是入睡,是昏睡,一秒就能不省人事。
黎建鸣好似听到一阵滴滴的声响。
摘了耳机,这滴滴声还不小。本想无视,可这声音没完没了的,滴得他心烦。
他放下手里的哑铃,顺着声音找了过去。一路找到洗衣房,就见乔季同正坐在地上,靠着洗衣机仰头微酣。
手边的手机正滴滴响个不停,倒也没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