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乔季同是不是也一样。
他不敢断言不是。因为连他自己都不信。
黎建鸣的心乱了,他没有否认乔季同的话。
———
乔季同挂水挂了四天,终于见好了。后面几天,黎建鸣没有陪他去医院。
乔季同回来后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黎建鸣也没再说什么。
乔季同知道他想开了。这样最好。
雇主和雇员的关系。别扯什么从朋友做起,也别扯什么动心不动心。
第四天的回程,乔季同已经恢复了九成的精神头。余远洲开着车见他状态不错,开口邀请道:“季同,今天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乔季同点头:“嗯,我还在假期中。没问题。”
“想吃什么菜?鲁菜?湘菜?”
“都行。”乔季同想了想,道,“别去饭馆了,花钱。咱去你家,我做两个菜。”
余远洲抿了抿嘴,眼镜上晃过一片流光。沉吟片刻后偏头看了一眼乔季同,颇为宠溺地笑道:“小抠门。那也行。先去趟超市吧。”
余远洲的住所处在正繁华的地段,窗外车水马龙。旁边是商业区,对面是公安局。
房子面积不大,六十平米。但住一个人也算宽裕。
乔季同在门口脱了鞋,环视了一圈。房子没有玄关,站在门口,整个房间一览无余。
往左看是个大客厅,白色的地板,米黄的沙发。靠窗放着一个木头架子,架上错落地摆着花花草草。
往右看是个不小的卧室,淡蓝色的墙壁纸,一张双人床。
“余哥还是这么立整。一个人住?”
余远洲从门口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到乔季同脚边:“···嗯。”
乔季同换上拖鞋,拎着菜往里走:“真好。那等我手头宽松点了,也租个稍微大点的房子。”
“你可以搬过来。”
乔季同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脸来看余远洲。
余远洲走到他身边,拎过他手里的塑料袋,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可以搬过来。黎二少那边,断了吧。在哥这里,不用着急,找个踏实活计做。”
乔季同明白了余远洲的话,有些尴尬地辩解:“不是那么回事。我只是个家政,对黎先生也没有那种意思。”
“不管你有没有,他都有。”余远洲把菜放进冰箱,“季同。听哥一句劝,别往那种人身边沾。咱沾不起。”
“···我明白的。余哥,我明白的。”
“还有那个叫什么谭海的。”余远洲索性把话都说开了,“也别再联系了。”
乔季同苦笑一声:“我的脸都在余哥这里丢干净了。”说罢又小心翼翼地打量余远洲,“余哥。你嫌不嫌我恶心?”
“嫌你恶心还往家里领什么。你不要在外面吃,偏要跟我回家,不就是试探这个意思?”
乔季同被戳破了心思,挠了挠鼻子尖:“你说出来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