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也有秘密。他心里住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我。」
「男人都是这样,顾岑心里住的女人够他组一只马球队。」
「可我不是这样,我不想和人去争。淮南,你明不明白?」
这声久违的「淮南」有些触动我,我动了动干涩的唇。
「你别再挑剔了。」
「我只是不将就。」
「男人向来如此。」
「向来如此,不一定就对。你们不会明白的。」
她默默哼唱起奇怪的歌谣:「叹杏梁、双燕如客。人何在,一帘淡月,仿佛照颜色……」
我那平静又美好的生活,似乎又被她三言两语扯下了遮羞布。为什么总这样!我心中被她唱出一股火:「什么你们你们的,你把你自个儿想得多清高,非要和我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她静静地看着我:「我不想嫁人,我不想生小孩,我不想做娘亲。我讨厌小孩,还怕痛。」
「你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嫁给他?」
「我以为你会说,生了就会喜欢。」
「我生了,挺疼的,如果你怕疼,那还是不要生小孩了。」
「你不疼吗?淮南,你也很怕疼,我知道你怕得不得了。」
「那个时候觉得疼,熬过来就好了,就在我觉得很幸福。」
「你觉得很幸福。」她坐起来重复道,「就在你很幸福?」
「是。如果你害怕嫁人,那就不嫁吧。你说,你嫁不嫁?」
我已挽起袖子,因为我知道答案,她出尔反尔就该受罚。
「我不嫁给他。」她也挽起了袖子,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我同她扭打在一起,最终是她将我双手擒住,反扣在身后。
七年了,没想到我还是这么没长进,一次都没打赢我姐姐。
「我赢了。」
「不嫁了。」
「当真?」
「当真。」
「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馒头赏你吃。」
「呸!谁稀罕!」
一百二十二
临期悔婚,难免让卫家面上无光。
好在我位及贵妃,为了我姐姐豁了出去,只管对镇国大将军笑意盈盈。
卫长安冷着脸坐在椅上,他站不起来。我故作无意道:「卫小将军呢?」
他嗤笑一声,不屑道:「臣弟为情所伤,逛花街去了。还请娘娘见谅。」
卫长安似乎很厌恶我,我将他的横眉冷对尽数应下,再双手奉上一众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