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发出一声闷哼,下一刻,几人顿时反应过来。
“不好,怕是有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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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之两日未歇赶回城中,胳膊上的剑伤落在刀口处不远,血迹渗透了新换的衣袍,却在一路疾风之下逐渐干涸。
他进宫复命,出来便见顾衍舟等在了宫外,手里握着新收到的信件。
“有你裴府的消息。”
见他不语,顾衍舟晃了晃手中的东西,又道:“也有她的消息。”
下一刻,男人弯腰进了马车。
“你不在京这几日,小姑娘过得挺自在。”
裴景之气息一冷,面色却依旧平静。
他接过信件翻了翻,目光停在茶楼那日的消息上——
和裴煜书出行。
似有醋意,一点点在心底冒了头。
她的强大和坚韧
得知她同裴煜书在街边有说有笑,还一同研究起了毒物,裴景之便知他的那些话,小姑娘都没有听进去。
兴许听进去了,但还是不愿想到他身上,甚至这几日,她可能一直都未曾想起过他。
她不在意他。
裴景之眸色一点点暗了下去,胸腔似有嫉妒翻涌。
顾衍舟用茶润了润喉,见他面容冷峻,浑身透着一股子戾气,往后退了退才开口。
“其实要我说,你放焰火那日就该跟人开口,装什么富商博美人一笑?她若不愿意,你就把陆家放到明面上,让她知道,你保得住陆家。”
耳畔声音未停,男人薄唇紧绷,心底压抑的暗又有了反扑之相。
他可以强行抢人,可以不择手段,可以直接将人困住,可他始终记得离京前他偷偷去见她的那一面。
陆宝珍因风寒昏昏沉沉,迷糊间靠在她母亲怀里难受得一直哭,可听闻她以后都不准再出府,她攥着她母亲的衣袖,一点点从床榻爬了起来。
一句话说得吃力又混乱,可裴景之却听得明白。
她说她不想做什么都不会的陆家三姑娘,她有她想要做的事,她可以做好。
可怜巴巴的声音细细小小,可每个字,都重重地落到了他心上。
“小姑娘不笨,被伤了那么一次,更会把陆家放到她自己之上,你不如诶,你去何处?”
裴景之起身出了马车。
大马听见他的声音,兴奋踩动着马蹄,似有奔腾之意。
他重新握住缰绳,正待翻身上马,却见沧云匆匆而来。
“主子恕罪!”
裴景之步子停了停,侧脸透出冷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