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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借他人力显神威与君同饮寰宇间（第7页）

不过，若是你不选择，我也无济于施。

真希望你现在能听到我的心声，我想告诉你:请不要真的爱上我，我是一个混蛋，是一个会伤你心的人。

就此，我的良心能做到的也仅此而已了。

……

夜无寒杯中茶终于饮尽，他缓缓站起身，走向窗台，看着天上的明月，吟道:

冷月本无情，因阳生晖，故生情思，莫使情思消憔悴，日日念，便亡情；

繁星本心善，星辰棋盘，只衬月艳，休为良心尽全满，凭良心，不好笑？

“很应景的诗，无寒君。”

夜无寒稍微一愣，随后苦笑道:“怎么都这么喜欢在我家屋顶上？”

“无寒君看起来很精神，喝酒吗？”

“边赏月，边喝酒，很不错。”

夜无寒在床底下拿出了三坛桂花酿，随后来到前，道:“接着。”

他先扔了两坛上去，被秋本九泉稳稳接住。

“还有一坛。”

他再次扔了上去，秋本九泉再次接住。

然后夜无寒抓住窗檐，站上窗口，往上一拉，翻身上了屋顶。

夜无寒来到秋本九泉身边坐下，拿起酒坛，打开递给他道:“尝尝。”

秋本九泉也没有客气，接过酒坛，喝了起来。

夜无寒看向天边明月，感慨道:“屋顶赏月，真是别有一番兴致。”

秋本九泉赞同地点点头，随后也注视着月亮。

夜无寒问道:“听说喜欢赏月的人，心中都有一份牵念，不知九泉君心中所念之人，是谁？”

秋本九泉脑中突然闪过了阿愿的身影，他淡淡笑了一下，问道:“无寒君，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

“女人？”

“嗯。”

夜无寒仰天看着星空，随后道:“有。”

“她在哪儿？”

“不在这儿，不在从前，也不在现在，或许，会在将来。”

“你说话真有意思。”

“那你呢？你喜欢的那个女人是谁？”

“你果然很敏锐。我喜欢的那个呀。”

秋本九泉闭上了眼睛，脸上满是笑容:“他是个很可爱的丫头，叫月花愿，有着一头粉色的头，两只淡粉色的眼睛，阿愿很喜欢粉色，她也总是穿着一身粉色的衣服。她不高，大概这么高吧。”

秋本九泉比划了一下，夜无寒估量着有个一米六。

秋本九泉接着道:“然后呢，她还很勤快，家里的活她总是抢着干，她喜欢吃桃子，说它粉粉的很好吃，喜欢做饭，喜欢跳舞，喜欢跟我将她那些对于美好的向往，还喜欢调侃我。讨厌苦的食物，讨厌我说她做的饭难吃，讨厌我偷看她洗澡，讨厌我不刮胡子，还讨厌我……”

秋本九泉的眼神似乎有些哀伤:“还讨厌我杀人。”

不过他又突然笑了起来:“不过她总是会理解我，体谅我，我现在，也只杀坏人。”

夜无寒听到这里，突然问了他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认为，什么才算坏人？”

这份回答影响着夜无寒日后给他派遣什么样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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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本九泉认真地回答道:“一切伤害我朋友的人，一切威胁我生命的人。”

夜无寒又问道:“那你觉得，一个平民老百姓，真诚善良，但他被迫上了战场，这算是好人还是坏人？”

秋本九泉喝了口酒，道:“当他穿上甲胄，出现在我的面前时，那就注定要死在我的刀下，哪怕他此时求饶，我曾在幕府工作，深刻地理解到，战场上，一切的个人情感都是愚蠢的行为。”

夜无寒很是满意，夸道:“你是个很理智的人，来，我们同饮。”

秋本九泉举起酒坛道:“好。”

“你们喝酒，不带我一个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二人转头一看，是陈林。

夜无寒重新开了一坛，递给他道:“早已为你准备好了。”

陈林笑道:“夜兄还真是懂得随机应变。”

夜无寒道:“过奖。陈兄应该也偷听了不少吧？”

陈林否认道:“我是闻到了桂花酿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