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人看不惯郑青云这样。
当即有一大娘翻个白眼酸道:“有什么神气的,也不怕又躺床上起?不来。”
她自认为说得?小声,却忘记自个儿天?生嗓门大,郑青云耳力又不是一般的好,每个字都被人听得?一清二楚。
郑青云扫了眼说话的大娘,认出她是村里?出名的懒货,意味不明地轻呵一声,伸手摸上腰侧。
大娘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结结巴巴道:“你你干嘛,想打人不成?”
郑青云没说话,抽出别?在腰侧的刀,直接抬手。
“啊——”大娘惊呼。
路旁的树枝被拦腰截断,郑青云利落地收回刀,抬脚踢起?掉落的枝子捞在手中,就大步向前,一个眼神都未留给满面涨红的大娘。
“呼,吓死了,我还以为他又要砍人呢。”没人笑话被吓到的大娘,一个个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
都怪他们近来只看着这人跟在媳妇儿身旁那副温和的模样,就忘记这可?是会?咬人的凶兽。
郑青云吓过人,却不怎么在乎那些人如何看他。他就是故意让他们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如此才没人敢找家里?其他人的麻烦。
担心落雪后路不好走,郑青云没怎么歇,紧赶慢赶去?到县里?。
两只兔子都还活着,时不时还动弹两下,一进?城就引来不少目光,不用郑青云去?敲门,就有人主动来问。
最后按十四文一斤卖出去?了。
郑青云走后,方竹她们在家也没闲着。前天?上山砍柴,还拖回两截小腿粗的树干,扔在院子里?还没来得?及劈。
只有一把斧头,方竹和陈秀兰两个就轮换着劈,再把劈好的柴抱进?屋里?码得?整整齐齐。
大黑蹲在兔笼前,龇牙吓唬两只小兔子,看方竹抱柴进?来,就立马收起?尖牙,尾巴摇得?飞起?,紧跟在她身后。
方竹却没被它糊弄过去?,码好柴转头就拍拍狗头,“又在调皮,把它们吓坏了小心挨打。”
大黑许是听懂了,讨好地舔着方竹的手。
天?越发阴沉,风也渐渐大了。
几?人总算把柴火都劈好收进?屋里?,陈秀兰又赶紧跑去?后院儿检查鸡舍,方竹也提着篮子到菜地扯回好些菘菜、萝卜,还割了一大把葱苗、蒜苗。
又一阵寒风呼啸着卷过,柳絮般的雪花纷纷扬扬撒下,落到地上很快便消散。
郑青云还没回来。
“我去?外面看看。”方竹一头扎进?漫天?飞舞的雪花,跑着到院外。
“青云!”
刚喊一声,就见山坡处冒出个人影,不禁露出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