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散漫不羁地笑着,转身与我对视,忽地来到我身边,勾了勾唇,睫毛微微一颤,用白嫩如葱的食指,勾住我的下巴,
“而你,小小人类,蜉蝣一世,浮生一日,你几十载的光阴,
不过是我数千万年修行的一瞬,呵,生老病死虚弱的可怜。”
“就你,也配让本君挂念于心?”
好好好,句句扎心是吧。得了您,还好我妈之前告诫我,他是遥不可及的神,我是命如草芥的人,我俩终究不是一路的,让我别恋爱脑。
我这才收住爱的洪流,没让它开闸,不然那失恋的痛,可真要让我遍体鳞伤了。
说不痛是假的,我心脏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戳得生疼,身体也不可遏制地轻颤,迅速低头掩饰从心底涌入眼眶的苦水,
等模糊的视野,逐渐清亮,我抬起头,扯了下唇角,抿嘴假笑,颤颤巍巍道:
“好,狐仙大人。”
七爷八爷,别吓我啊
“吱吱吱”
“谁?!”李东玄面露不悦,也打破了我俩之间沉默的尴尬,他目光如淬,犹如一束光透破黑暗,直勾勾穿透房梁。
下一秒,一只灰毛大老鼠连滚带爬的从横梁上掉落,浑身抖得厉害,它小心翼翼地抬起前爪,直立作揖:“老,老大,小的有事相报”
“小的私闯禁地甘愿受罚,但事关瑾禾姑娘家事。”
它黑溜溜的眼睛,偷瞄我一眼,声线几乎是颤抖的。
“奶奶特意让我传话。”
“嗯,你可以走了。”
老鼠临走时,连着拱爪作了几个揖,撒腿顺着梁柱,就往房檐棚角处钻。
“走,事精。”
他俊眉轻拧,一缕淡淡的烦恼,攀上眉头,深深的眉眼,似有几分冷厉。
带我走出禁地,我想着和他说几句寒暄的话,却发现他早就不在我身旁了。
干奶奶佝偻着身子,喘着粗气,在路前方跟我招手:“妮,妮,这嘞!”
她像审查物件一样,全身上下把我打量一遍,又拽拽我的胳膊,拍拍屁股的,
“哈哈,没事嘞!”
“我就怕那个母夜叉伤害你。”她笑纹舒展,用挂在脖子上的湿毛巾擦把脸,
美滋滋地吧唧两口旱烟,朝我挤眉弄眼:
“啧,有九爷这个靠山在,啥事都好说。”
“妮嘞。”
干奶奶把我手往她干枯的手心一放,咧着嘴,啪嗒一声打了上去,疼的我反射性抽回。
干奶奶又心疼地往我手背上吹吹,摩挲着,
“奶奶老了,膝下无儿无女的,以后到了下面,连个打点纸钱的也没有。”
说着说着,她动情地用毛巾擦了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