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呃,离婚协议。”
相召南本就不虞的面色直接黑了下来。
“叫他滚回去。”
“好,好的。那我先叫他滚回去,再帮您查一下联系方式。”
“先查联系方式。”
“好的。”
相召南胸腔剧烈起伏,离婚?
桑也在搞什么?
一向冷静自持的相氏集团总裁这次竟然无法冷静思考了。
他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这才感觉大脑清醒了些。
欲情故纵的把戏。
呵。
感到自己稍稍冷静了些,他才拨通助理发来的电话号码。
意想不到的是,这通电话竟然也迟迟无人接听,就在他以为又要到时间自动挂断时,手机屏幕开始了通话计时。
然而迟迟无人接听而传出来的滴滴声又再一次激发了他的怒火,让他准备好的质问带上了情绪。
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外露,再次张口时,他刻意收敛。
他听见桑也说“不回去了”,说“离婚吧”,说“不会有情热期了”。
第一次被桑也用如此冷淡决绝的态度对待,他似乎有些不适应,连桑也的言下之意都没能捉住。
大脑似乎有一股热血冲上去,冲得他失去了思考能力,敲击桌面的节奏都变得紊乱。
“玩够了就自己回来。”
他挂断了电话。
没有再给桑也拒绝的机会。
他时常当挂断电话的一方,无论是对桑也还是对其他人,但这一次,他却诡异地显现着一丝慌乱,差点没能准确按到红色按钮。
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他往后一靠,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仰着头,让冲上头的血液在身体内循环起来。
桑也不可能不回来。
当时他亲耳听见桑也对凌星说没办法离婚,因为有信息素依赖症。好像很可惜的样子!
要应对这依赖症,要么把腺体挖了,要么依附于百分百契合的对象。
挖腺体?
全然没有可能。
不说腺体移除手术的风险有多高,也不提社会观念对于没有腺体的oga存在什么样的歧视,单就以桑也那个一碰就哭的性子,绝无可能。
他笃定,桑也一定会回来。
桑也接了桑家阿姨的电话,说明他只是像过去四年一样,闹脾气,跑回桑家了。
等他脾气闹够,自然就回来了。
手机里弹出助理发来的讯息,说是一家新能源公司的负责人来拜访,问他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因为桑氏地产突然爆出丑闻,相渡南在股东大会上当众给他难堪,让他不得不宣布撤资来保全地位,不让这个私生子借机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