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两个人互相痛恨。
可以说,时骋和骆南星就是一对纯恨夫妻。
互相憎恨许久,上个月,骆南星收集证据才发现,原来爸爸是误吃了狂躁症的药才发作的,并非看不起白手起家的时骋,故意而为。
但她得了绝症,往事种种已经没有解释任何必要了。
这件事,便尘归尘,土归土吧。
回笼记忆,门也一下被推开了,五年后的时骋成熟了许多。
他裹着一件浴袍,浑身掩不住的欢爱味道。
时骋看到她,厌恶地皱了皱眉,甩下一句吩咐:“快去收拾房间。”
让她去收拾他和其他女人的痕迹,骆南星委屈地红了眼睛。
“怎么,当初为了逼我签下谅解书,自愿当时家的佣人,现在打扫房间居然不乐意?”
“你别忘了,你爸爸的骨灰你都还没钱从火葬场拿出来呢!”
时骋讥讽出声,眼神中却隐含莫名的期待。
她垂下头,微不可闻地说了一句:“没有,我现在就去打扫。”
便沉默地拿工具进了房。
骆南星没看到,她一进去,时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房间内,女人正在床上睡得正香,一地的纸团和套套,里面的每一件事物都化为了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向她的眼睛。
每捡起一个纸团,她的心就抽搐得厉害,最后,泪水更是夺眶而出。
门外却远远传来一句冰冷的吩咐:“骆南星,你记得弄干净一点,明天,骆家会迎来她的女主人。”
女主人,那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算什么?
骆南星没有自欺欺人地问出口。
只是麻木地打扫着,一遍遍安慰着自己,不久后,她就死了!
死后,往日恩怨,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