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时地的那一瞬,骆南星眼前一黑,几近昏阙。
但她依旧咬着口腔息肉,试图保持一丝清醒,确认了时骋伤势无误后,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时骋醒来后,常雪晴一直悉心照顾他。
他的救命恩人,也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常雪晴。
为了报答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时骋对常雪晴好到离谱,珠宝、名牌包随便送,时家最宽阔、阳光最好的房间给了她住,底下的佣人都说,时先生对常小姐有求必应。
不对,不是常小姐了,时骋决定给她办一场轰轰烈烈的订婚宴。
很快,就要改口叫时太太了。
而她,真正的时太太则蜗居在地下室里,听着外人的羡慕,和时骋对常雪晴的满口情话,掰着手指数,自己还有几天好活。
有一天,佣人还特地到她的门口,语气鄙夷道:
“哎呀,要是常小姐成为时太太了,那之前娶的那一个,按我们乡下规矩,就是被休了,要回老家啊。”
“有亲人才能回老家,没亲人啊,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滚出去!”
听着他们的讥笑声,骆南星一声不吭地进了房间。
那天之后,她的腿泡水太久伤口感染,更严重了。乱七八糟的药吃了下去,脑子只有一片浑噩,蜷缩在小床上睡着了。
尽管她拼命提醒自己不要在意,可那些人都话却在脑子里不停回放,她的泪水又习惯性地掉在枕头上。
哭得稀里哗啦时,门啪的一声开了。
许久后,时骋的声音响起,语气居然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骆南星,我掉进水库的那一天,你是不是也在?”
“那天,我在水里,听见了你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