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熠便二话不说脱了外套,让他穿在身上:“我体热,不怕冷。”
说完,桑熠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二流子,对着喜欢的女生耍一些司空见惯的小把戏。不过他没把时律当成女生,但也不像之前的兄弟,没那么随便,态度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时律拢了拢外套,看了眼车水马龙的街,又忽然在桑熠耳边道:“白天,我吃醋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更加明牌了。
桑熠把头摇成拨浪鼓,也学着凑他耳边回他:“没有,只是我没想到,原来你也成了变态。”
调情似的。
他们以前私下把同性恋当做恶心的变态时,哪能想过有这一天。
而时律听完后瞳孔骤缩了一下,又很好地藏了起来。或许,小桑还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变态。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桑熠特别想知道。
时律说了个相当保险的答案:“同居后。”
桑熠点点头了然:“我也是,如果我们当初没有同居,会不会我俩还是好哥们的感觉?”
他怀念了一下,其实一直和时律做哥们他也很高兴,而现在则是一种更特别的感受,会让人控制不住喜怒哀乐。
“你后悔吗?”时律的眼睛看起来有点伤心。
桑熠便感同身受地心疼起来,紧张地摇头,乱七八糟说了很多,只想让对方高兴点。
这大概就是兄弟和情人的区别?
然后对方果然眼里盛满了春暖花开的笑意。
时律明显对桑熠是怎么动心的更感兴趣,他曾经以为桑熠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他这种毫无魅力的人。
但怎么问桑熠都憋红着脸不说,实际上他心里想的是时律的腿,生理喜欢可能是从那个开始的,可是说出来太符合体育生刻板印象了。
不要让时律知道。
他这种从脖子红到耳尖的表现,真的很不难猜。恰巧,时律比他还色,不仅不会觉得被冒犯,反而很得意。
时律看着不远处小区的灯光,想着今晚他似乎应该做些什么。暧昧关系不够稳定,尤其桑熠原本是直男,对于男生的喜欢是违反性取向的,喜欢与不喜欢也许会来回徘徊。
做了最后一步,才可以完全放心小桑真的喜欢他了,不会再有改变,而且他也是想的。
两人回到家在沙发上放空地躺了一会儿,今天的信息量太大,挺费脑子。
时律不自觉地就枕在桑熠腿上,抱住他的腰贴贴,又伸手进去摸,真像是极其粘人的毛茸茸的狐狸。
不过桑熠赶紧拿出他的手,打断:“哥,我还没洗澡,刚打了球出了一身汗,很脏。”
时律眼神坚定,手也不动:“我不嫌弃你。”
“不行,那我现在去洗澡。”桑熠立刻起身。
他始终记得对方洁癖,可不要因为对他有好感就勉强自己接受脏兮兮,不行不行。
时律无奈极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跟你一起。”他想了想喊了声。
他们俩一起洗过,每次都是互帮互助的时候,但今晚也不知道桑熠吃错什么药了,强硬地将他拒之门外,还反锁了。
时律拧着眉在门口敲了敲,不死心:“小桑,一起洗节省时间,而且我们还可以顺便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桑熠挤了泵洗发露开始洗头:“哥,你不久前才帮我,太频繁了不好。”
时律:“偶尔一次两次没关系,而且你现在不想和我亲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