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曜深入地、切身地、刻骨铭心地知道了梁寰行不行。
并迟迟没能从震惊和疑惑中回过神来。
直到宴会结束,他坐在了悬浮车内,才如大梦初醒,转头看向梁寰。
梁寰此时西装革履,人模狗样,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和在凉亭花墙中判若两人——如果不是亲自体会,厉曜绝对想象不出梁寰会这么……疯狂。
他的腰快断了。
这可是3S+的腰,就算现在跌到了D-,也不能这么离谱。
“不舒服?”梁寰伸手摸上了他的后腰,厉曜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他暴躁地骂了一声。
“你让我冷静冷静。”他转头去看外面的风景,三秒过后嘶了一声,转过头纳闷地看着梁寰,“不是,你平时都是装的吧?”
“嗯?”梁寰给他揉了揉腰,注入了点内力。
厉曜大概是觉得舒服了,大爷似的靠在那里,意味深长地盯着梁寰:“你以前当皇帝的时候真没纳过妃?”
“……没有。”梁寰沉默了一瞬。
厉曜顿时来了兴致,仔细地和他盘点:“人类怎么可能没有欲望,你怎么能熬过这么多年的?就没个心动的对象?你这不像第一次啊陛下,会玩这么多花活,差点给我的腰干断,虽然比我肯定差点儿,但这不科学。”
梁寰淡定道:“朕从前政务繁忙,不喜与人亲近。”
厉曜完全不信:“你天天都快黏我身上了,我才不信。”
梁寰看了他一眼:“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厉曜大悦,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将人扒光,他仔细回味了一番得出了结论,“确实,老子的体能非常好,百折不挠十分耐——”
“咳。”梁寰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不太正经的自夸,“后备箱有人。”
厉曜猛地转头,终于有心思察觉到了第三个人的呼吸,他默默地闭上了嘴打开了车窗,神色凝重地开始吹风。
梁寰压平了嘴角,操控着悬浮车转弯:“打晕了,不一定听见。”
厉曜头都懒得转,只是搭在他大腿上的手恶狠狠地拧了一把,咬着牙压低了声音:“给我等着。”
梁寰看着前面的交通机器人笑弯了眼睛。
厉曜抱着胳膊平移过来,压得极低的声音依旧愤愤不平:“我还是觉得不公平,下次你别用内力我们比一比,老子就不信干不赢你。”
他歪着身子几乎整个人都靠了过来,梁寰的脖子被他的头发扫得有些痒,他伸手扶正厉曜的肩膀,矜持地点头:“可以。”
厉曜见不得他这幅装模作样的做派,心底痒得厉害,一路上总忍不住动手动脚地逗他,等两个人回到行政庭大楼,梁寰的衣服已经被糟蹋得乱七八糟。
“梁哥,厉哥,你们可回来了。”邓蒙在大楼外等了一晚上,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没事儿,放心吧。”厉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辛苦了。”梁寰指了指后备箱,“后面有个人。”
邓蒙会意,赶紧去打开后备箱,就看见一个身形羸弱的青年蜷缩在里面,皮肤白得像鬼,眼底下挂着俩黑眼圈,活像外部区出入境中心的大熊猫减肥后成了精。
他一只手就把人从里面拎了出来。
诸酩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满脸幽怨地盯着梁寰和厉曜,看着脑子挺好的两个人竟然玩了一路的皇帝角色扮演,简直有病!
“哟。”厉曜认出了他来,“猪少,你怎么在这儿?”
这会儿厉曜和梁寰都摘了面具,诸酩也认出了对方,震惊地往后退了几步:“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厉曜将胳膊搭在了梁寰的肩膀上,“你抓他回来干什么?”
“转账密钥难拿到手,绑票却很容易。”梁寰有理有据,“他说自己能值一千亿。”
厉曜顿时变了目光:“蒙蒙,还不快给少爷松绑。”
邓蒙十分客气地诸酩松了绑,诸酩冷哼了一声,拍了拍西装上被绑出来的褶皱,昂首挺胸耀武扬威地就进了东三区的行政庭大楼。
厉曜瞥了一眼地上的绳子:“啧,我说你怎么绑得这么利落,原来是拿人练手了?”
“早就练过。”梁寰给他揉了揉手腕,“毕竟你总想跑。”
“我可没说要跑,是你突然发疯。”厉曜十分顺手地揪了揪他的耳朵。
梁寰顺着他的力道歪过头去:“让朕把一下脉。”
厉曜警惕道:“一晚上就能虚吗?”
梁寰捏住了他的手腕:“是你的精神力太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