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宋鹤眠一握拳头:“明天又可以睡懒觉了!”他摘下棒球帽,露出一头炸毛。
傅晏修看着他翘起来的头发,手有些痒,没忍住摸了上去,发现已经打结了。
“傅老师,我有点想洗头。”宋鹤眠抬了抬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
傅晏修:“我帮你洗。”
宋鹤眠眼神一亮:“真的?这么好服务!”
“对你好你得记着。”傅晏修看着他说。
宋鹤眠点头:“那当然咯,如果你老了还单身我给你养老都行!”
傅晏修:“……真是谢谢你。”
宋鹤眠笑了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玄关,瞬间驱散了前48小时的担忧。
傅晏修心想,感情真是奇妙又灵性的存在,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一个人所影响,会因为对方受伤而难受担忧,也会因为对方开心而开心。
他唇角深陷。
此时浴室里,略有些兵荒马乱。
因为这个头还真的不算是很好洗。
“……不行不行,泡沫进我眼睛了。”
“哪里?”
“那个水也流到眼睛里了。”
“哪里?”
“噗……水也流到我嘴巴里了,衣服!我衣服也湿了!”
“哦哦哦我的头发好痛,打结了,轻点轻点。”
总而言之,客人对tony不是很满意。
傅晏修那么高大个人就坐在浴缸外的小马扎上,黑色西裤已经湿了,宋鹤眠坐在浴缸里,脑袋枕在浴缸外,身上披着浴巾,就怕弄湿他打着石膏的位置,所以他只能用手握着对方的脖子这么冲洗。
但这个姿势好像不是很好洗头,也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帮人洗过头。
最后洗完两人衣服都湿了不少。
宋鹤眠艰难从浴缸里站起身,跨了出去,坐在浴缸旁。
“等下得换身衣服。”傅晏修把毛巾盖在宋鹤眠头顶,快速给他擦了擦。
宋鹤眠被柔软的毛巾擦得眼睛眯起来:“嗯,这个力度可以。”
傅晏修:“你倒是评价上了。”
“傅老师。”
“嗯。”
宋鹤眠在毛巾下仰起头:“我爸妈已经走了,你现在要走吗?”
浴室热气氤氲,青年刚洗完头,毛巾包裹下的脸颊染着自然的红晕,仰头时,额前发丝微湿凌乱,眸色水润,兴许是被伺候舒服了,双眸微眯的模样,像是被摸头的小猫。
“为什么要走?”傅晏修拿着毛巾,轻轻擦着他额前的发丝,动作贪心的放慢了。
“啊,你真的要留在我家啊?”宋鹤眠有些意外。
傅晏修垂眸,被这双圆圆的眼睛盯着,心里话差一些被逗得脱口而出,他喉结滚动,压下了还不够成熟的想法,说道:“嗯,我也想你帮我洗头。”
说完其实自己沉默了,觉得犯蠢。
宋鹤眠:“……???”
这对吗?
禁止虐待独臂。